听田公公说,朝廷特许的具有垄断食盐运销经营特权的食盐专卖商人。他们借此特权而攫取巨额的商业垄断利润,成为显赫一时的豪商巨贾。
大顺朝的盐商,以扬州盐商最为闻名,扬州的盐商主要有晋商、陕商、徽商,其中一半左右是徽商。
盐商垄断了全国食盐流通的全过程,肆意压低买价,抬高卖价,剥削灶户和普通百姓,获取巨额的商业垄断利润。
这些盐商们,大多生活奢侈,尤以扬州的两淮盐商为甚。
据说山陕盐商联手在扬州对抗徽帮,结果是“徽进、陕退、晋转”。
徽商凭借与官方的良好关系,逐步蚕食陕商的固有优势,最终把后者挤出扬州。
陕西盐商无奈退出扬州盐业市场而转战四川,陕商以“借地入股”方式介入川中井盐生产,一举成为左右自贡盐场的大型盐商资本集团,促成了闻名于世的自贡盐业。
同样失意于扬州的山西商人,几乎就此完全退出了盐业。
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失去了地盘,但是这门生意却还在经营,蚊子腿儿再小也是肉啊!
田公公道:“这可是独门生意,他们就是死不撒嘴,苟延残喘都能获利颇丰,现在的盐商可乱的很,远不如十三家商行,跟七十二商贾世家,不过啊,盐商那是从前朝就开始存在的,哪怕被鸿基大帝给砍瓜切菜了五十家,那剩下的还都富得流油,而且啊,他们世代豪富,家里窖藏的金银不计其数,又是在江南鱼米之乡,膏腴之地,你看看,那些秀才为什么不喜欢南围呢?因为钱多了,几代之后啊,就能考科举了,这些人家有不少钱财,从小就培养孩子读书识字,将来长大了,一个个都是才子,江南的才子多,就是因为江南风水好,有钱人多,北围能考个解元,南围可能就只在中上了;北围考个状元,成了”进士及第”;南围可能就是个”赐进士出身”而已。”
赵仁河听到这里,知道文也有南北之分。
北边好考一点,南边难考一些,他那渣爹,为什么去北围?说是去京都,以表忠心云云……真的不是怕在南边考不过去吗?
还有他那同父异母的大哥,在北边考还能同进士出身,要是在南边考,可不得名落孙山吗?
“您知道的真多!”赵仁河讪笑:“我这都不知道。”
“你是好孩子,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正常的,咱家在宫里头,什么人没见过啊?知道的多一点,对九殿下好一些。”田公公道:“何况,你当盐商们没有成算吗?这帮盐商们,家里但凡是有漂亮的女孩子,都送进了各大府邸做妾室,随身带着都是十几万两的银票,别的不说,就说三殿下,身边就有两个七十二商贾世家的嫡次女,做的是贱妾,名份上低贱,可人家进宫的时候,一人塞了二十万两银子!”
赵仁河目瞪口呆:“倒贴钱啊?”
不止送上个娇滴滴的大姑娘,还倒贴钱给对方,别人尚可说一声“卖女求荣”什么的,他们这是什么?
说出去多不好意思啊?
“何止啊?人家说心疼闺女,每年都给闺女一万两银子的”零花钱”,一万两,俩人就是两万!”田公公吧嗒嘴:“我们家九殿下,一年的花销也才一万两而已。”
“啥?”赵仁河差点蹦起来:“九殿下一年花一万两?这么多?”
“这多什么啊?但凡是没有出宫开府的皇子,一概视为亲王级别,亲王的俸禄,就是一年两千两,但是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算下来,一万两都是抠抠搜搜的了,不过殿下有元后的嫁妆,当时元后是一式两份,一个儿子一份,不偏不倚。”
“那一年花销一万两也够多的了。”赵仁河为之咋舌。
在这个二十两银子,就够普通的人家舒舒服服的过一年的时代,一万两银子,那么多的钱,他都干嘛花了?
难道承包了花魁吗?
他想到什么,脸上就露出来那个意思了。
“别瞎琢磨啊!”田公公顿时为之气结:“我们殿下洁身自好的很。”
“嗯,听说了,殿下貌似已过及冠之年,怎么没有……说个亲事呢?”赵仁河的八卦之心顿起:“是心上人不妥?还是没有找到?”
“什么啊?”田公公都被气笑了:“是我们殿下不想找,而且……殿下乃是嫡出皇子,在这个太子殿下失踪了的时候,殿下的婚事,更引人注意,以前就是那几个殿下搞的鬼,惹得我们殿下烦了,直接就跟皇上说,暂时不考虑议亲,皇上没办法,犟不过他,只好让殿下出来散散心,正好,平南水军大营的事情闹了出来,我们就跟着殿下来了。再说,皇太子殿下失踪之事,我们在京中找了三个月,都没什么消息,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