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庶女将她拒之门外,搭了车回到府城,两万两银子就交了上去,还有两万怎么办?
而且家里一个下人都没有,两个儿媳妇都是大家闺秀,不会做饭,厨房里乌烟瘴气,这都要从头学起,还不会洗衣服,两个儿子砍柴差点把手给剁了!
一进家门,看到躺在炕上消瘦的男人,心里一把火,烧的她整个人都要干了!
外面的厨房里,两个儿媳妇又开始相互谩骂,这个说烧火不行,那个说做饭不成。
两个儿子也在相互指责,你去挑水,我去砍柴的,以前他们哪儿干过这种活?
家里没有下人,两个儿媳妇连个饭都做不好,家里脏衣服一大堆,也洗不过来。
抄家,抄的好利索!
他们只有两身体面的衣服,以及身上的饰品。
从家里出来之后,王府就安排他们入住了这个两进的小院子,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管了。
自己跟两个儿媳妇将身上带着的首饰都卖了,还有华服美裳也都换了成了细棉布的衣服,一件换了五六件之多。
不然衣服根本不够穿。
全家都缩在这个小小的二进院落里过日子,这日子怎么过去下啊?
家里的米面油都需要钱,还有菜,就算不大鱼大肉,也得见点油腥啊!
还有老爷的病,不需要请个大夫,因为是心病,平南王府跟二房和他们三房断绝了一切关系。
大哥、大哥怎么能这么绝情?
三太太马静本来就是个偏执的人,现在她不会去想自己丈夫贪污的事情,更不会去自我检讨,没能攒下那些钱,她只会怨天尤人,这才不到三个月,跟她过了三年似的,鬓角斑白,头上再也没有了华丽的钗环,而是一方半旧的绸布,包裹着头发。
算了算,家里还有不到一百两银子,这是他们家唯一的财产了。
“母亲。”两个儿子灰头土脸,两个儿媳妇也差不多,还有哭嚎的两个孙女儿。
大儿媳妇跟二儿媳妇都生了,但是都生的女孩子。
“家里不能这样下去了。”马静想了想:“我还有点贴己钱,去买两个粗使婆子来,洗衣做饭吧,我们都不会下厨,白白浪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