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两个婆子回来,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可是,做的饭菜只能勉强入口,没有什么美味可言。
洗的衣服只能是干净,想要绫罗绸缎……他两身上好的锦缎中衣,贴身穿着的那种,以前怎么洗的他都不记得了,但是两个婆子一人洗了一件,就都给洗碎了。
从此之后,家里只有抗磨耐洗的粗布衣服,细棉布的都不敢使劲儿洗,自然,也谈不上穿着多干净,多舒服。
以前不曾想过的清贫日子。
让他也没有了那个底气,跟这个被他亲自断了关系的儿子说话。
赵仁河就那么看着三太太哭嚎,半天过去了,三太太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了,话锋一转:“找你也不是为了别的,当年分宗的时候,你哥给了你一万两银票,你没花了吧?分家那么多钱,你媳妇儿又嫁妆丰厚,想必是不会花销掉的,如今家里这样,你分去的家产里头也有你父亲当年贪下来的一部分,所以要还回去!不多,把那一万两给我们就行。”
这话说的,赵希伊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贪污,这个罪名,是赵希伊每次听,都想要吐血的罪名。
说实话,前几任哪个不贪污?
一年万八千两的都是常例,谁知道后头那些人会贪污的那么多?
何况别人贪污都没事儿,寿终正寝的好几个,凭什么就他倒霉啊?
二哥那里,嘴上说的不管不顾,可王妃娘娘能真的不管他吗?
自己就不行了,庶出子,亲爹对自己失望头顶,分家,分宗,义绝,断亲。
他也尝到了儿子当年能尝到的滋味。
这种感觉,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儿子的残忍。
可惜覆水难收……不过这样也好,儿子不会受他牵连。
想到家里头那俩嫡出的儿子,赵希伊就想叹气,其实家产可以更多的,但是两个儿子到了西北那地方,彻底的豪放了起来,买个艳婢就花了六百量,睡个青楼的粉头还要个头牌,那样的女人,一夜的缠资就要一二百两。
还有说是关外来的漂亮女奴,金发碧眼的洋妞儿……唉,那钱花的流水一般,去一趟京城会试,二儿子带了三万两银票,以及一千两的现银,回来花的一个子都不剩,还名落孙山。
他去京城北围的时候,才带了三千两银票,五百两现银,跟去的人也就十几个而已。
他就考中了进士。
大儿子去京城北围的时候,他妻子跟着去的,带了上万两银票,好几千两的现银,跟去的人三五十个,丫鬟婆子,保镖护院一个都不落,结果考了个同进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