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层的卸下来,他自己不累,看得人都累了。
“早就回来了,就是这次的战利品有些多,大营里的新兵蛋子们也跟着出去熘了一圈儿,虽然没什么作为,但好歹见了红,也分了一点,但不如老兵多,有人不服气,闹起来呢,被你舅舅给摆平了。”李钊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赵仁河看他头发也有些湿了,赶紧拉着他有些凉的手:“进去洗个澡,到干燥房里待一会儿。”
所谓的“干燥房”,是赵仁河捣鼓出来的,三四年不在这里待着,潮湿的夏日里最难熬,于是他搞了个干燥房出来,四周堆满了干石灰,在里头一会儿就清清爽爽的了,不然这梅雨季节,洗完的衣服都没放晾晒,身上也会长湿疹,感觉哪儿哪儿都是湿乎乎的样子。
于是他搞了个干燥房,而那些干石灰是可以重复利用的,基本上没什么损耗。
李钊洗了一个澡,擦干头发之后,又去了干燥房,赵仁河给他全身上下都扑了爽身粉。
“不用这样吧?”李钊不爱扑粉,而且这一看就是给小孩儿使用的东西。
“你懂什么?万一哪儿淹了呢?”反正两个人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他也不见外,不止给李钊咯吱窝那里扑了点儿,还在大腿窝儿那里扑了一些,顺便检查一下,哪儿有没有起湿疹子?
李钊刚来那会儿倒是有些起湿疹,但是他本人都不在意,田公公他们也没能发现,因为李钊早就不需要他们给他穿衣服了好么,他自力更生的特别利索,以至于田公公他们一直不知道,李钊到了梅雨季节就有些起湿疹,不过是起在大腿窝儿那里,不为人知罢了。
再说,不疼不痒的他就忍了。
第一次被人这么贴身的照顾着:“我去年就发现了,你不吭不声的忍什么?你又不是忍者神龟,以后不舒服了要说,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硬挺,将来老了都是麻烦……。”
赵仁河唠唠叨叨的厉害,但是李钊却觉得温暖。
哪怕让他心烦的雨声,都变得优美动听了起来。
既然回来了就是在家好,虽然吃的是素食,当然,他们吃的素,跟来的御林军禁军什么的吃的都是大鱼大肉,他们不在此例。
其实李钊不必吃素,这是他尊重赵仁河的举动,按理来说,尊不下卑。
跟他的身份比起来,已经亡故了的赵希伊,就是卑,哪怕是平南王,那也是卑,是人家的臣子,异姓王。
何况平南王是郡王,李钊是亲王。
但是赵希伊到底是赵仁河的父亲,李钊尽一份心意,算是对得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