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里围观的人,不是博学鸿儒,也是翰林学士,众人的文学造诣自然很高。
顿时就听出来高低了。
赵仁河说完,自然该他出题,请教对方了。
赵仁河想了想,他一口气出了三道题,三道题是环环相扣的样式,这三道题,一道是“子曰”,一道是“不以规矩”,还有一道是“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
这三道题,偏吗?不偏!难啊,太难!
有人曾道制艺之难,莫过于破题。
破题只限于二三句,寥寥十数个字,却决定了一篇八股文的高低。
且这不是科举,而是在考应变能力,在这其中,破题还有诸多规矩,比如说孔孟等先贤圣人,不得直唿其名,而要尊称为圣人,而孔子门生等则称为能者。
除此之外,破题得讲题目讲得透彻,清晰,却又不能直说题意。
由此可见,破题有多难。
看似平凡,实际上却是不同凡响。
赵仁河不止是占理,他还以出题为胜,压了敦郡王一头。
李钊从小就是被各位上书房的师父,开小灶喂出来的学业,虽然不说是什么状元之才,可他也差不多是个才子。
听出来这个高低。
何况,他知道赵仁河的才学,要不是被马氏坑了一把,他绝对能大小三元一起中,六元首的材料。
可惜啊,被硬生生的斩断了科举之路。
要不是阴差阳错,一步步紧逼,他成了平南王,这会儿该有多糟心啊。
六皇子只是普通的聪明人而已,他读书最多的是为了讨得成康帝的欢心,要说研究什么八股啊,破题什么的,都不是他的重点,他要是科举,估计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所以他虽然破题了,但是并不出彩,高下立判。
赵仁河得意的抱着红丝砚走人:“多读点书再出来跟人抢砚台吧!”
敦郡王卖弄文学没卖弄好,反倒是被人给欺负了一下,赵仁河的文学造诣,可比他高多了!
孙应嘉当年一个“狂生”力压满天下的才子,要不是后来归隐山林,恐怕没人能敢称“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