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因为那牌子的头是绿色的,就有人叫它“绿头牌”。
当然,现在它也叫“绿头牌”,后宫女子没事也要给敬事房一点银钱打点,让自己的绿头牌,放在托盘的显眼处。
可以说,宫里的任何风吹草动,第一个知道的不是皇帝,也不是某位执掌凤印的娘娘,而是这些最底层的宫女内监们,掌握了敬事房,就等于是掌握了这个庞大的群体,消息灵通,来源可靠。
“当然,上次借着清洗后宫的机会,搞掉了前头的那个大总管,陈公公又是万岁爷从小就在身边伺候的,当然深得信任。”田公公道:“不过陈公公有个软肋。”
“什么软肋?”
“陈公公是罪奴后裔,家里人都没了,就剩下一个堂侄子,结果身体不好,留下一个侄孙子给他就去了,老陈家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健康的男孩子,他很怕老陈家绝后啊。”田公公笑着道:“偏偏这个陈小哥儿老实巴交的在路边走,却祸从天降,一个王府的长史跑马,把他给踩了,腿断了,差点死过去,是我们的人救了他,那长史是诚郡王府上的,陈公公恨死诚郡王了。”
所以他们一去拉拢,立刻就投到了他们的阵营里。
陈公公这一个人,他们也是拉拢的小心翼翼,毕竟是成康帝的亲信内监,一般人都不敢招惹。
偏偏他那侄孙子没招谁没惹谁,就遭了横祸,诚郡王还不知道此事。
“那他的话,应该能信。”赵仁河想了想:“没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知道中秋宫宴,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已经超过了每年宫宴的准备,另外,宫中最近的守卫也调动频繁。”田公公道:“以前出宫只需要领了宫牌子,进出城门的时候,给侍卫们检查一下就行了,现在出入宫门要检查三遍之多。”
别的都好说,就是这一点,让人琢磨不透。
宫里头只在有风吹草动的情况下,才会严查进出人员。
“这倒是个有意思的现象。”。李钊摸了摸下巴:“让人再去联系宫里头的几个地方的总管,看看是不是他们也有些异常发现?”
“是!”田公公赶紧出去,他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当个“凌凌漆”。
这可比整日斗鸡遛鸟的有意思多了。
李钊那边也开始做准备,赵仁河忙的脚不沾地:“过节是不是也该给皇帝献上食物啊?”
“有就献上,没有就随便凑合吧。”李钊头也不抬的写东西:“随便就好,哪儿有那么多新鲜的吃食送上去?都是今天换这样,明天换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