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起脸来,跟昭亲王还挺像,不是长相,是气质。
就在成康帝纠结的时候,京城郊外十里亭,重月正在给人送行,一行人里,有李大力全家,包括老人小孩儿在内,还有阿兰女官跟一个镖师。
“你们跟着李大力一起走,去南边安家落户,安稳过日子吧。”王旭给了他们一家一百两银子,一箱子的铜钱:“户籍什么的都给办好了,走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阿兰女官十分满意,觉得自己当初真是走对了路。
投靠了王大人。
不然现在她就跟贵妃娘娘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用客气,走吧!”王旭挥了挥手。
送走了这两家人。
而第二天,在同样的位置上,重月也在送别。
他送别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脸上有一道疤,是新疤痕,差一点,就连眼睛都划上了。
女的长相普通,但是气质很好,如果阿兰女官在的话,就能认出来,这是阿媛女官,只不过她现在梳了个妇人发髻,站在自己的丈夫身边。
“去了边关,自然有人照拂你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宫里的事情,不要操心了,在宫里的花名册上,你已经是个死人了。”重月冷冷的道:“只要你不多嘴,到处宣扬,我们今后大概不会见面了。”
“不管如何,阿媛也要谢谢您!”阿媛女官行了个大礼:“谢谢您成全了阿媛和骏哥。”
男人也道:“朱骏谢过了!”
“是你女人尚且有良知。”重月对阿媛点点头:“在宫里还帮助一些小宫女,阿媛,是你的善心尚且存在并且你也有善举行为,它救了你一命。”
不然以阿媛为虎作伥的经历,早就被丢去炼人炉里,灰飞烟灭了。
“阿媛知道。”阿媛女官点头。
重月地给她一个红松雕刻祥云纹的盒子:“这是给你的嫁妆,按照宫中规定,女官出嫁,都有嫁妆,阿兰已经拿着东西走了,这是你的,还有一点我给的添妆,去吧,好好过日子,善待他前妻留下的孩子。”
“我会的!”阿媛郑重点头。
夫妻俩最后跟着一大队北上戍边的军队走的,这一伙军队是来护送军属去戍边之地安置的,所以里头有不少女眷跟着。
阿媛在里头并不起眼。
一路上,朱骏都没有跟她详细的问过什么,直到到了驻地,阿媛进了朱家的大门,朱骏告诉家里的孩子:“这是你们的娘,前些年你们的娘在宫里做女官,不能回家,现在到了年限,可以出来了,我们全家终于团聚了!”
家里的大儿子明显不信,但是阿媛抱着他们三个孩子哭的歇斯底里,他就有些怀疑了。
家中老人也说这是他们的娘。
毕竟孩子还小,小时候的印象并不深刻。
一直到俩人在当地生活了半年之久,一直都平安无事,朱骏才偷偷地问阿媛:“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金贵妃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她不想我出宫跟你一起过日子去,就派人调走了你,顺便让你搬家,所以你才会从侍卫调去了北边的驻军,虽然升了官,却从京城到了塞北,离我千里之远,同时,又有人告诉我说你娶了一个富家千金,官职又高升,离开京城了。”阿媛女官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后怕:“谁知道她们暗中却仍然觉得不妥,还派人去杀你,要不是我发现了端倪,阿兰良心发现,告诉了我真相,我都不敢相信,金贵妃竟然能这样狠毒!我们都是一起从储秀宫里熬出来的人,何必呢?她为了荣华富贵当了皇妃,我不贪图那点虚荣,我只要找个真心爱我的人,成家跟着过日子就行,宫里的尔虞我诈,还没过够吗?家里的孩子都很好,我很满足,骏哥,以后我们不提这事儿了,好好的过日子。”
“我知道了。”朱骏抱了抱她:“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嗯,对了,还有那个嫁妆盒子,一直没打开过。”阿媛女官拿出来那个嫁妆盒子,打开了之后,里头只有两样东西。
一根长长的,锋利的金簪,那是她在宫里头戴过的东西,其实那金簪是一把小匕首。
乃是宫里的样式,簪头是卷云草样式,上面还镶嵌了一颗绿宝石。
另外是两张银票,一张金票。
一张五百两,一张一千两的一两银票。
金票是三百两,而且都是汇丰钱庄的票子。
“这是给你的嫁妆啊!”朱骏摸了摸银票,没有拿走:“你自己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