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人脉在林伯爵府,但是林伯爵府已经没落了,他们家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加上这一乱一乱的几年官场就来一次变革,时间长了他们家更没什么门路打听消息了,所以他才会让你写信给东安王府,不然的话,还真没有什么人,能”暗示”东安王府了。”李钊道:“对了,你那个岳家?”
赵仁河笑了:“没动静,也好,我也不耐烦他们,要不然,将来小虾米可就难办了。”
“高家还是挺有骨气的啊,这么长时间了,不联系也不问一声。”李钊头一次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他们是不要这个外甥了?”
“应该是不要高慧了,顺带不要她儿子。”赵仁河摇了摇头:“算了,我已经忘记还有这门亲了。”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然还是拿了断亲书,一刀两断的好。”李钊道:“日后孩子肯定是太子,有这么一个外家,可不好。”
“也是,马上就是高慧的冥诞,我让人回去祭奠一下她吧。”赵仁河道:“再回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
“行。”李钊道:“信也要写。”
“当然。”赵仁河道:“四方王府其实没有皇上看的那么强硬,只要皇帝不卸磨杀驴,他们就没有造反的可能。”
俩人吃了一顿热乎饭,但是第二天,天气还是不好,阴沉沉的,李钊没有出门,就在书房里,赵仁河当着他的面,写了一封信给东安王。
用的是平南王的片子,平南王府的信封和漆封。
李钊派了一队人马专程去送信:“一定要面见安东王,并且告诉他,此事皇上很不满意,不过平南王已经为其说项,让他尽快上个折子说明一下,是不方便派官,还是当地并不安绥?起码要让朝廷知道的他的苦衷。”
李钊在军中摸爬滚打二十载,知道军中某些人脾气暴,性格粗,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何况他也不认为安东王那么傻,会占着地方不让朝廷收编。
等送信的人走了,赵仁河才问他:“你就那么信得过安东王?”
这可不像皇上的性格,他是人家亲儿子吗?
长得那么像,性格却是南辕北辙。
“为什么信不过?”李钊背着手,看着院子里又飘起了冷雨:“别的不说,他的军队每年都要依靠朝廷的粮草供应才能不饿肚子,北地苦寒,粮食产量低下,百姓们连赋税都是减了又减,逢到朝廷有喜事,甚至是免税,才能让北地的百姓有点富裕,他要是造反,百姓们第一个就不答应。”
赵仁河想到东北那天气,点了点头:“那倒是。”
“而且他打下来的那三座城池,也是个烫手的山芋。”李钊又道:“我们盯着,高丽那边也不会放松,我派人查过了,那三座城池,本是高丽的两班贵族的地方,挨着大顺朝,做的是边贸的生意,他们高丽的人参、皮草跟朱砂,都是我们大顺的人喜欢的东西,所以这三座城池,很是富裕啊!”
“凉拌的贵族?”赵仁河故意扭曲了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
说实话,就算是前世,赵仁河看高丽棒子剧,也没搞明白,让高丽棒子那么自豪的“两班贵族”是个什么玩意儿?
只知道是当大官的,门第很高的存在。
“不是什么东西,是两班贵族。”李钊拉着他的手,进了书房,顺便吩咐人:“去拿一壶热奶茶,还有点心过来。”
“是。”
拉着人坐好,李钊闲适的摆出了谈心的架势:“两班不是你想的那种上学的班级,是说高丽王上朝的时候,坐北向南,乃是君临天下的姿态,而以这位国王为中心,文官排列在东边,武官排列在西边,就是文武两班的意思,在高丽啊,两班现在专指上朝会的官员延伸到两班官员的家族及家门。”李钊道:“就像我们的文武百官,但是他们那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的官员,故而只是两班,而不是文武百官。”
有人上来了奶茶跟点心,赵仁河拿了被子到了奶茶,催促李钊:“说下去,我对高丽现在挺感兴趣了。”
比起他前世看过的动辄上百集的高丽棒子剧,他更喜欢了解现在的,活生生的高丽。
“据说在高丽,除了王族只有四等人,一个是两班贵族,这可是相当于我们的士大夫。”李钊道:“中人,不是我们说的那种中等人家,也不是人牙子,做中间人赚取中介费的人,而是他们那里的小吏,是低于两班贵族存在的,有点权势的朝臣,但是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