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亡国之君,复辟之事。
“有些什么?有些严重是吧?”安东王一捋胡子:“一点都不严重,你当高丽那帮棒子为什么非得要入宫?还不是想混乱血脉,哼,我们那位皇帝,活该被美色迷惑,跟个高丽表子生了个孽种,还要立为太子,真够有意思的了,说他差点亡国说错了吗?”
安东王世子嘴角抽了抽:“您这有些强词夺理啊。”
“你管老子怎么说呢,你就照着我的意思说。”安东王得意了:“就说我们安东军上下一心,为我皇打下了三座城池,拓边千里之地,占领海港一座,但也折损甚多,全兵将士用命,为我皇洗刷耻辱!”
安东王世子,下笔如飞。
父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到时候他多多的润泽一番。
“重点突出我们的辛苦,血战一番的艰辛。”
“父王,我们没血战啊?”安东王世子皱眉了:“还艰辛?那帮高丽棒子跑的比兔子都快。”
赚钱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搂,打仗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跑。
高丽棒子这些年,就知道争名夺权,两班贵族还私底下斗个不停,搞得高丽国民不聊生。
吃都吃不饱,还为了守城跟他们血战?
拉倒吧!
“有,你父王我都受伤了。”安东王可是指了指自己:“流血了,这是事实。”
“父王,那是你强行进入崔家的私库,把人家的大门锁头噼开,一不小心,刮伤了的……这也是你”负伤”?”安东王世子知道他这父王,见不得好东西,听说崔家的私库里头,有一对儿五百年以上的老山参,他就说这个好,一支进献给万岁爷,一支留给自家的老娘以防万一。
人参是个好东西,关键时刻能吊命呢,就因为冲的太快,抢的时候太着急,不小心受了伤,当时就给处理了。
能流下三五滴血的样子,伤口也很小。
说“负伤”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那也是负伤,你管我怎么受伤的啊?儿子,你这样不行啊,太老实了容易被人欺负,你可别跟你娘似的,老实巴交的就知道照顾我,照顾一家老小,要不是你父王我这么老实的男人,早就被欺负死了。”安东王一摆手:“你到底谁的儿子啊?你帮朝廷还是帮你父王我啊?”
“帮你,帮你!”安东王世子心里直摇头,父王的脾气太耿直,不懂得事缓而圆的道理,急火火的顾头不顾腚,母妃给他善后都不是一两回了。
还说母妃老实巴交,要是母妃不老实,早就被祖母给收拾掉了。
祖母出自林侯府,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那后宅的手段,十分高超,要不是安东王府传承百年,有它自己的规矩在,还真压不住祖母。
这还是曾经侍奉过曾祖母的婆子,喝多了酒后失言,说出来的秘密。
后来那个婆子就酒醉落水,淹死了。
“知道帮我就好,你一定要说的严重一点!”安东王又道:“第二件事情,就是说这三座城池,我们不是调查清楚了吗?记得告诉万岁爷,这三座城池曾经属于谁,高丽的两班贵族可不简单,别看打仗不成,使坏一个顶俩啊,就说咱们到了这个地方,军中有人拉肚子,是他们下了巴豆!军中有人吐了!是他们留下的食材不干净!军中有人生不了孩子,是他们造的孽!”
“父王,军中不生孩子的那是俩男人在一起,怎么生孩子?”安东王世子哭笑不得:“这个不能说的,只说我们驻军在此,水土不服。”
“不能这么说,父王,我们本就在东北驻防,跟高丽原来只隔了一条江,如今过了江就水土不服了啊?”安东王世子是个明白人,比较理智:“这说不过去,只能说我们得了流行伤寒的病,嗯,这个比较合适。”
“那就这么说。”安东王无所谓的挥了一下手:“就是要诉苦,知道么?第三件事情,就要说这三座城池的情况,城池是占领了,但是并不安全,文官来此也没有可以治理的民众,我们这里都是军属,都是本王的人,不用文官来管,要想管的话,等这边平定了,朝廷就是不派人来治理,本王还不答应呢,看到那些文书就脑袋疼,这几日你舅舅没少找我抱怨,还有那几个幕僚,忙的都要脚打后脑勺了。”
安东王世子点点头:“这第三件事很重要。”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第三件事情了。”安东王道:“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去京中见识一番,你祖母的娘家就在京中,是你父王我的外祖家,你去了之后,先到安东王府别院落脚,见过了圣驾再去林伯爵府拜见,记得让你母亲准备一份厚礼,他们家这些年也落魄了,不然这封信,应该是他们写给我,而不是平南王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