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小虾米也不小了,要不是放纵他那几年,现在二十九了都,明年成亲也得三十了。
这是给继承人娶媳妇,还是给弟弟娶弟妹?
都说兄终弟继,他们还真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赶紧去想一个办法吧!”赵仁河都挠头了:“怪不得先帝临终的时候,那个样子。”
“他可真……哼!”李钊气唿唿的站起来,披上大毛衣服打开了门,出去了。
外头冷,他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当年专门为海太妃建起来的玻璃花房,那里不仅温暖,且四季如春,不少绿色植物都在这里生长,又有暖气在,一点都不冷。
但是再美的景色,李钊也无心去看。
这一团乱的让他想去刨自家老爹的坟。
“好了,别生气了,人都死了,生气他也不知道。”赵仁河追了出来,抱着他的腰安慰他:“生气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多不划算?”
“我只是生气,他那样的人,不配跟我母后葬在一处,我嫌他脏!”李钊摸了摸腰上的手:“当年高慧可是我皇爷爷亲自拟定的皇太孙妃的人选,那是他未来的儿媳妇,他怎么下得去手?喝醉了?我看他是早就有了那贼心,从小就对我皇爷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连自己的儿媳妇都下得去手,是人么?”
最主要的是,他死了,高慧比他死得更早。
就算李钊想做点什么也不行了。
何况这算是皇家惊天一般的丑闻啊,这件事情不可能公之于众,小虾米也必须是储君,因为他们没别的孩子了。
年过半百他们怎么办?
大哥身体看着挺好但是虚的厉害,能不能生暂且不说,生了也没那个时间等他长大,自己……也不可能跟别的女人生。
李钊现在的样子,跟成康帝晚年那会儿,何其相似?
都是后继无人的窘况。
“是不是人他都死了三年了。”赵仁河懂他:“我们就当小虾米是太子哥的儿子好了,这事儿务必要捂住了,孩子马上大婚了,只要太子哥不说,其他人谁会知道?郑奶娘这么多年都沉默不语,何况她都多大年纪了?不要去为难一个老妇人了,魏潇公公最在乎先帝,这一事儿要是传出去,先帝的名声可就烂大街了,他不会拿先帝的名声去冒险,就为了拉我们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