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隐忍着病痛的原因，眼睛的颜色比刚才显得还要深，里面似一片阴沉沉的黑雾，看着让人透不过气来。
两人的目光相撞，楚宵来不及躲避，只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廉希名对刚才楚宵悄悄看自己的行为不置可否，他的目光在楚宵的脸上的红润和色泽鲜明的唇色逡巡了一会儿，懒懒开口道：“看我干什么？”
楚宵没想到廉希名性格如此直爽，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而且廉希名好像对自己并不是太反感的样子，否则也不会和他继续说话了。
也许，自己真的有可能接近对方。
见楚宵没有立刻回答，廉希名也并不着急。他已经习惯了任何人对他的关注，只是此时他耳朵实在有些难受，逗逗那装乖的小朋友，也算是一个放松的方式。
廉希名不得不承认的是，刚才看到楚宵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的感觉很好，说不出来的好……
就在这时，楚宵也思考完毕，他决定实话实话道：“廉老师，我刚才看你神色不大对劲，是不是身体有点不舒服？”
闻言，廉希名脸上微微一僵，心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
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竟然是楚宵看出了这一点。
这半年以来，除了胡文乐以外，廉希名没有把自己的身体状况告诉身边的任何人，至于媒体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