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又忍不住说道:“安永没跟你们分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知道好好对人家呢,人家年初那么难的时候,也没见你们帮一分啊。现在说改,晚了吧。”
最后刘二瘸子报了警,直接被公安带走。
魏菊花和二房哭着喊着被人推出了霍家,陆霜捂着脸直哭,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卫子扬,整个人如坠冰窖,她手脚慌乱,手指抖如筛糠,踉跄着走到了卫子扬的面前:“子扬哥?”
卫子扬却向后退了半步,别开视线:“别叫我子扬哥了,真想不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
陆霜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不,不是我,是陆年害我,是陆年害我!他就是想跟我抢你!”
卫子扬落寞地笑了笑:“我倒真希望他是为了抢我。”
陆霜哑了嗓子,泪眼朦胧地盯着卫子扬俊朗的面庞,手指抓着衣服,渐渐握紧:“你……你到底还是喜欢他……”
卫子扬狠狠别过头去,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公安走后,村民们也都散了。方琴气得够呛,又紧张地看了看陆年:“没事吗?吓着了吗?”
沈星濯摇了摇头:“放心,我一点儿事没有。”
方琴还是不放心,还是陆稷说道:“娘,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年年的。”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方琴,两人才回了屋子。
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点灯,沈星濯关上门:“怎么不点灯?”
他话音一落,就被人紧紧地抱进怀里,陆稷的手掌按着他的后脑,将人压向自己的胸口。
沈星濯全身一松,任由他抱着自己。
过了半晌,漆黑的屋子里才响起陆稷低沉沙哑的声音:“我想起来我是谁了。”
沈星濯一怔,抬起右手抱住他的脊背,轻声“嗯”了一声,森长浓黑的眼睫搔动着他的衣服,脸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陆稷却放开了他,只握着他的右手,在黑暗中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