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濯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砸到谢懿身上:“摄政王自己看!”
那东西砸在谢懿身上又弹到了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谢懿触及那片青色锦缎时眸光一凝,指节作响了起来。
“皇上真是好兴致,出来连这样东西都要带着。”
谢懿冰冷的言语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他看着孟泉沾了灰的花脸,心脏不知为何有些凉,他还以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孟泉至少应该看清了局面,知道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没想到,到头来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你在想什么!”沈星濯瞪圆了一双眼睛,“朕找神医看过了,这锦囊里下了毒,不等你治水凯旋归来,朕就要一命呜呼了!”
谢懿的表情怔在脸上,耳边孟泉咋咋呼呼的声音炸响,想天边一道惊雷将他的神思炸了回来。
“什么?”
沈星濯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什么什么?摄政王听不懂朕的话吗?”
谢懿抬手就捉住他不安分的手,眸色有惊愕,更多的却是有庆幸:“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沈星濯不乐意想抽回手,但是手腕被谢懿紧紧抓着,抽不动。
谢懿喉咙沙哑,唇边忽然扯开一抹轻笑,漆黑的眸子煞气化去:“微臣还以为,皇上被那乐师勾走了魂。”
沈星濯微微抬起了下巴,得意地扫了他一眼:“摄政王也太小瞧朕了,朕定力好的很!”
他瞥了一眼谢懿,见他神色和缓,继续说道:“总之,朕也要去西南,摄政王休想把朕甩开。”
谢懿的喉间滚动着一阵轻笑,深邃的眉眼越发坚定,终于应了一声:“好,微臣定会护皇上周全。”
沈星濯手腕还被他捏着,皱了皱眉:“摄政王,朕的手腕都被你捏痛了。”
谢懿连忙放手,就见他本来就有勒痕的手腕又红了些,连忙拿出红花油轻轻揉开。
温厚的手掌轻轻揉着纤细的手腕,动作是谢懿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珍视。沈星濯看着谢懿仔细揉手腕的样子,唇角偷偷扬起,然后又使唤道:“摄政王,朕饿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朕要吃烤鸡。”
“好,都依皇上。”
谢懿解开披风铺在地上,让孟泉坐下,然后将烤得焦黄流油的烤鸡撕下包好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