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追击的方向也是向着南方大雍境内而去,不过天人速度何其之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晏危楼二人的视线里。
“……看来,是渡九幽败了啊……”
一对三,这个结果半点都不出乎意料。剩下的疑问是,在三位天人追击下,渡九幽能否逃出生天,而那三人又会不会被他拼死带走几个?
结合渡九幽过往的事迹,以及他偏激疯狂的性格,哪怕做出同归于尽的事情来,也不意外。
不过,这四位天人的离开,对北漠却是一件好事。以他们今时今日的境界,若是放开手脚战斗,简直是移动天灾,再在北漠呆下去,只怕整片雪原连同建立在雪原上的诸多城池都要不见了。
宿星寒没有运转阵法将神山重新显露出来,而是将之继续隐匿在雪原上。
神山风光独秀,两人也不着急,在山中遍游数日,甚至还有闲心一起酿了一壶桃花酿,将之埋在桃源中。一直等到六月十五,月上中天之际,银月光辉遍洒神山,这才相携下山而去。
山脚下的奉圣镇早已覆没,神山也在阵法中缓缓隐匿,两人回首四望,只见一片茫茫无际的冰雪荒原,天空与大地仿佛连成一片,视野之中只有无边无际的雪白,苍茫如画。
此时这茫茫天地间,似乎唯有二人。
“差点忘了……这张脸可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暴露出去。”
悬天峰发布的通缉令,可比上次瀚海令带来的fēng • bō大多了。晏危楼在乾坤戒中翻了翻,本是想找点易容的道具,不经意间翻出一张面具。
漆黑的面具、暗金色的纹路,半边神圣庄严,半边狰狞鬼魅。
这是……他刚刚重生的那一天,祭元日上使用过的那张神鬼面具!
回想到那一次祭元日,又看了眼身边的宿星寒,某些记忆便不可避免从脑海中淌过,晏危楼迟疑着开口:
“对了,明光,上次祭元日,你可曾去过什么特殊之地?”
“一线牵”上那惊鸿一瞥,晏危楼并不以为是幻觉。那时他所遇见的白衣人,定然就是宿星寒。
他总感觉那件事不一般。
“……特殊之地?”宿星寒目光中露出些迷茫,“阿晏你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