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理作用下,他还是觉得浑身都不舒坦,不由紧锁住双眉,脸色黑沉。
此时此刻,他心中对晏危楼的怨恨,几乎与宿星寒并驾齐驱了。
这两人,一个是当年害得他大幽国破的罪魁祸首,从根子上断了他的尊贵地位,也让他这堂堂皇室后裔自小担惊受怕,隐姓埋名,过的还不如普通小民;
另一个更是奸诈狡猾、又凶残冷酷,非但如强盗般夺走他祖祖辈辈以为倚仗的大幽宝库,断绝了十余代人复国的希望,还将他视作奴仆一般,交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折辱!
徐徽用力咬紧牙齿,脸部肌肉抽动,只感觉口腔中都出现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低头看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咬牙切齿地发誓:“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要报今日之仇!”
“那一日,你恐怕等不到了。”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无波无澜的平静语气,就像是在阐述某个必然正确的绝对真理,理所当然的笃定。
徐徽警惕地回过身,看到来人,他下意识连退三步:“……你?你想做什么?”
一袭白衣的宿星寒悄无声息出现在河岸边,氤氲蒸腾的水雾在他周身弥漫,衬得他仿佛神仙中人。
只不过,在此时的徐徽眼中,这人却比地狱的修罗恶鬼还要可怕三分。
宿星寒没有说话,只拿一双清而冷的眸子沉默凝视着徐徽。一股冰冷的杀意随着水雾弥漫,充斥在徐徽身周每一寸空间,宿星寒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你认识我,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他淡淡开口,语调里带着纯然的好奇,“你从哪里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