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哦好。”
于是事情发展到后面,夏青第一次清醒地睡到了楼观雪的床上。
他躺下,盯着上面发呆。
幸好床很大,他可以默默滚到角落里。
只是属于楼观雪的气息却还是如影随形,笼罩全身,渗入每寸皮肤。
夏青想自己也是烧糊涂了,居然再开始回想自己抓着楼观雪的手时是什么感觉。
楼观雪的手养尊处优,骨节分明,却冷得很。
抓在手里,估计就跟握了块冷玉一样吧。
这个念头占据脑海,让他翻来覆去,想着想着,又转过身,眼眸掠过一丝迷茫来。
陛下虽然懒得处理国事,却依旧日理万机,上了床也没有立刻入睡,懒散靠着,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黑色方块盒子,盒子周围泛着层血光给他指尖渡上色。
夏青就盯着他的手看,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
楼观雪漫不经心对盒子拆拆解解,突然一下子合上盒子机关,啪嗒一声,转过头来:“好看吗?”
他是俯身看着的夏青。
夏青从来还没从这个角度看过他,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少年帝王的容颜冰冷神秘,寝衣如雪,黑发落到了枕上。
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
夏青盯着他眼皮上的那颗痣,鬼使神差地问出一句:“楼观雪,我可以摸一下你那颗痣吗?”
“……”
“……”
哦。果然,发烧使人降智。
他半辈子的丑都在今晚出尽了!
“别理我。我、我今天真的有病。”
夏青气急败坏,率先崩溃自首。
楼观雪把小盒子放到一旁,语气平静:“你对它很感兴趣?”
夏青:“……算是吧。”
或者说,他就是突然对楼观雪这个人,有了很深的好奇。
楼观雪盯着他片刻,意味不明笑了下,眉宇间已经有了丝倦意,缓缓闭上了眼,随意道:“摸吧。”
“??!!!!”
夏青人都傻了。
这还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