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者脸色瞬间凝重起来,死死盯着他。
夏青的神情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盯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
老者骤然厉声大喝:“你到底是何人?!”
夏青颇为郁闷:……我也想知道啊。
老者收了轻慢蔑视的态度,从苍老灰白的脸上一点一点溢出黑色的魔气来,把长鞭收回,看样子就是在运量大招,他用干枯的声音喃喃自语:“奇了……我还以为蓬莱之后,再无剑修。”
夏青根本没想到会遇到修士。
这人就跟开挂似的,他还打个屁啊。
夏青没待那老头发威,首先拿着剑冲过去,到了一直冷眼旁观一切的楼观雪面前,语速飞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楼观雪孤身一人立在敌人中央,也没见任何慌张。他褪去祭祀的华袍,换上了惯常穿的雪衣。乌发如缎,容颜冷若珠玉,长身玉立站在窗边。在夏青冲过来后,才垂眸静静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来了?”楼观雪的声音也很冷淡。
什么鬼。
夏青愣住下意识反问:“我不能来?”
楼观雪笑起来,红楼处处灯火,给他眼皮上的痣渡上了层邪光,他懒懒道:“当然可以。”
夏青:“……我们快死了你知道吗。解开。”
他冷冰冰把手伸到楼观雪面前。
摄政王终于理回被夏青打断的思绪,声音阴寒:“抓住他们!”
“是!”待命而动的侍卫纷纷拿着兵器往,以一个半圈往他们逼近。
“快点!”夏青人都傻了,楼观雪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他变成鬼还好操作,当人估计就是个拖油瓶。
楼观雪轻笑一声,手指摸上那条红绳,却没帮他解开,只道:“你不该来的。”
“对!你不该来的,只是来了就别想走了。”
接话的是握绳的老者。
他将那些黑气注入鞭中,佝偻着腰往前,脸上的表情更为扭曲而贪婪。
整个人的气场突然变得越发强大也更为阴毒。
漫天的恶气似乎带着无数枉死之人的shen • yin哭嚎,将怨念成实质,成为鞭子周围的赤色灵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