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飞扬的芦花之下,斜晖柔和了他眉角,浑身却透出人的寒意。
就连眸底的颜色,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见他的瞳孔渐渐染上血红,白怜忍不住弱弱地喊了声:“二师兄。”
很多时候,他都捉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比如现在。
观溟一步步朝他走近,猝不及防送来一掌。
白怜伏倒在地,闷声吐出一口鲜血。正欲起身时,冰凉的剑刃落在了他的颈间。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观溟:“二师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观溟俯视着那张脸,目色冰冷,说话间更是气势逼人:“他为什么会受伤?”
白怜深吸了口凉气,在他的剑下一动也不敢动:“大师兄是被妖兽抓伤的,不是我。”
观溟并未因此放过他,继续追问:“那为什么只有他受了伤,你却毫发无损?”
白怜继续装无辜:“我、我也不知道。”
闻言,观溟动了动手上的剑,刃上瞬间浸出鲜红的血珠。
白怜的脸色白了白:“真的不是我……”
剑刃又深了半寸。
白怜意识到观溟是认真的,声音开始颤抖:“你不能杀了我,你别忘了我可是……”
“我说过,谁也不能伤他分毫。伤他的人,便要为他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