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观溟不但没走,反而来到了床边。
“师兄还在生我的气?”
烛方心想这不是废话吗,正在犹豫如何作答,一个吻偏在此时落在了他的唇边。
他先是一惊,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转而去回应观溟的吻。
烛方并不讨厌和观溟接.吻,有时候反倒觉得是一种享受。但这个前提是,他面前的观溟是那个正常的观溟。
连续素了几天,两人都吻得十分尽兴。
直到观溟将手没入被窝里,不过须臾,烛方整张脸都红透了。
“师兄……”观溟继续吻着他,把烛方伺候服帖了才问道:“想要吗?”
“嗯……”烛方很轻地点了点头,似是不满他中途慢下,小声催促:“要。”
迷蒙暮色中,两道人影重叠起伏。
一直做到半夜,烛方说自己饿了,观溟这才停了下来。
两人吃了个宵夜,又一起洗了个澡,夜深时候终于歇下了。
烛方的心里搁着事,好一会儿都没进入梦乡,于是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观溟。
哪怕是在熟睡中,那张脸也依旧冷峻淡漠,就像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观溟会有什么秘密呢?
观溟的秘密会是多重人格吗?
烛方逐渐陷入深思。
他想起在白鱼镇时狐绥向他告状。
他想起观溟在凤族夜宴上那双血一般的眼眸。
他想起每到夜里总会多出来的痕迹。
洒扫弟子说那晚见过观溟,可观溟却一口否认。
他当时以为观溟是在撒谎,那如果观溟没有撒谎呢?如果连观溟本人也不知道呢?
因为不知道,观溟才会困惑在小秘境发生过什么;因为不知道,观溟才会在做了那种事后又露出迷茫的眼神。
如此一来,这一切便说得通了。
但不论观溟如何,都是他一辈子的道侣。
想到最后,烛方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乖乖地窝进了观溟的怀里。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烛方第二天独自去找了白怜,打算从他嘴里套出点话来。
这会儿观溟正在和师叔们忙着准备剑会,并不知道他去了何处,他也趁机偷了个懒。
新入门的弟子住在幽涧峰,同给两宗修士准备的厢房离得很近。
虽然掌门师尊知道白怜的真实身份是鲛族公主,但在白怜没有主动暴露之前,对他的待遇和其他弟子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