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方扶了下额,正打算去把梅悯之捞上来,手腕忽地被观溟拽住了。
“他没对我做什么。”烛方还没摸透这个副人格的脾性,斟酌着说道:“梅悯之毕竟是抱玉宗的弟子,明天又是三宗剑会。如果他出了事,我们肯定脱不了干系。而且,他在水里也泡了这么一会儿,不然这次先放过他?”
“你替他说情?”
“算是吧……”他也没想到一个修士会怕水。
只见观溟拂袖一扬,梅悯之又被水流卷回了池边,整个人宛如一只落汤鸡。
“这次是烛烛替你说情,暂且饶你一命。”观溟道:“若将此事说出去,我便割了你的舌头泡酒。”
梅悯之浑身打了个哆嗦。
几名抱玉宗弟子赶来时,正巧听见后面句话,都被他的气势震住了。
观溟也不管来了什么人,直接拉着烛方御剑离开。
烛烛?这是什么爱称?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像猪猪?
烛方往下面望了一眼,下意识抱住观溟的腰.身。他对这个副人格所知甚少,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正想着,却听观溟突然道:“日后再有人靠近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夫君。”
“夫君?”这又是什么肉麻称呼……还是说,观溟居然喜欢这样的称谓?
“嗯。你是我的夫郎,我是你的夫君。”
烛方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么,夫君,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去找魔君乘雾。”
找魔君?
这下烛方更愣了,甚至有点小慌张。
难道观溟早就清楚原主和魔君勾结的事了?还是故意在试探他?
不行,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得先主动掌握这个副人格的所有信息。
烛方想都没想便说:“我饿了,我要吃饭!”
“现在?”
“嗯!”
观溟一边半搂着他,一边落在了山下的酒楼门口。
不想竟会如此顺利,脚刚沾地,烛方又道:“我好像没那么饿了。”
观溟就跟没听见这句话似的,拉着他便往酒楼走去。
酒楼掌柜见他气度不凡,认出他们是灵山宗的弟子,笑吟吟道:“两位公子楼上请,想吃什么随便点。”
观溟回头看向他的小夫郎:“想吃什么?”
烛方这会儿是真没饿,但既然进来了,不吃白不吃:“都行。”
观溟把这两个字理解为了什么都想吃,对酒楼掌柜道:“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