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方连忙道:“弟子见过师尊。”
“怎么只有你一人?”丹衡的声音透着疲惫,脸上却看不出异常:“已经把澹如送回鲛族了吗?”
“已经送回去了,至于观溟……”烛方凝眉回道:“他不在。”
丹衡一听便懂:“是哪一个人格出来了?”
“是重台。”烛方迟疑道:“弟子有一事不解,想问问师尊。”
“你说。”
烛方把重台饮酒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问道:“师尊,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观溟不擅饮酒重台却截然相反?”
“这个问题……”丹衡在另一边翻阅着医书:“书上并未记过此类例子,待我去问过白老家主后再来回你。”
“多谢师尊。师尊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是灵山宗最近出了什么事吗?”
“一切安好,不必惦念。”
说完,眼前的幽蓝光芒刹那便消失了,传信符也已经燃尽。
在房间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重台回来,望着外面渐黑的天色,烛方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他想了想,披上斗篷准备到外面去看看。
到了客栈外,仍未瞧见重台的身影,反而看到了他们昨晚一起堆的雪人。
午后雪停了一段,雪人也因此化了一些,左右两边依然插着树枝。
烛方不小心看入了神,也没留意四周,直到被一道男声拉回现实。
似乎是走得急,对方说话的语速有些快:“公子一个人?重台兄呢?”
烛方扭头看向身旁的黑衣男子,虽然认出了他是谁,却没有立即做出回答。他只感觉到有人隐藏在暗处,像是那日王后的手下,但他不确定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忘了自我介绍。”黑衣男子笑道:“我叫宵练,今日在赛酒会上输给了重台兄。公子如何称呼?”
“原来是你,叫我烛方就行。”
“怎么能直呼大名,还是唤你烛方公子好了。”宵练很是自来熟,两三句话便让他们看起来很熟络:“我在赛酒会上见过你们两次,猜想你们之间的关系定然不一般。对了,重台兄怎得没同你在一起?”
“他去给我买糖葫芦了,叫我在这里等他,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烛方对他保持着戒备:“宵练公子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刚好经过?”
“对。”宵练笑着附和:“刚好经过。”
“那挺巧。”烛方往看不见的角落扫了一眼:“他们已经走了,宵练公子这下可以放心了。”
宵练道了句多谢,紧接着悄声询问:“烛方公子知道他们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