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靖渊保持着一脸无辜乖巧的表情:“屋里只有一张床。”
言下之意是他躺了余清冬躺哪。
余清冬:“……”
他突然有点后悔了。
捏了捏鼻梁,余清冬懒得看他暗含开心得意的无辜神态,拎起自己放在门口的行李箱,粗暴地塞进衣柜里。
“你等等,我去找我师侄给你拿个折叠床。”
岳靖渊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又在余清冬无意识回头前快速收了起来,保持着满脸无辜定定看着他。余清冬没有察觉到异常,随意一瞥就收回视线,去找云默拿了张折叠钢丝床,从原本给岳靖渊准备的房间里抱出枕头和被子,扔在他房间的椅子上,让岳靖渊自己铺床。
“行李不用收拾,我们住不了几天,材料齐全我就送你去我师父那。”余清冬靠着床被,懒洋洋地说。
岳靖渊停下铺床的动作,偏头看向余清冬,耳垂有那么一点发红:“我和你去见你师父?”
这就是故地球时代的见家长吧,他家小师叔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心思,直接进入这个环节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余清冬奇怪地看向他,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东西,眼神就不善起来。
“我需要去玄协一趟,你跟着不安全。我师父辈分地位都很高,你待在他那里,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他语带警告,“玄协虽然偏向民间团体,总部也是有高人坐镇的,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清楚,不想被发现身份有问题,最好听我的安排。”
岳靖渊耳垂的红色褪去,沉默地看着余清冬,眼神很深。
这种安静的抗拒令余清冬很头疼:“别任性。那不是个干净的地方,你、你算是我的传人了,我不能看着你陷入危险。”
这并非“我是为了你好”的傲慢和固执,而是现实情况下无可奈何的选择岳靖渊之前遭遇的袭击很可能和玄协某些驭鬼流法师有关,他去玄协是为了解决隐患,避免岳靖渊未来再遇到麻烦;可他离开岳靖渊身边,有可能给别有用心的人可趁之机,为了避免陷入对方的算计,他必须找一个可靠的人暂时保护岳靖渊。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他师父。
余清冬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算到他师父会出手,只能在无奈做出这个决定后再做一点安排,确保岳靖渊平安等到他归来。
岳靖渊明白事理,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他家小师叔较劲。或者说,他家小师叔的安排就是没有道理他都会听从,但他还是有些失望。
原来不是去见家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