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冬回忆起毛尖的味道,稍微有点期待:“我很久没有喝品质特别高的茶了。”
青年鬼是个没多少存款的可怜孩子,他又不是过得多精细的人,这种处境下茶水能喝就行,重生后自然不会强求茶叶的品质,就没想过花青年鬼的存款买好茶。不过他师侄一提起来,他也确实有些想念那个味道了。
云玑回头看了眼面露期待的余清冬,古怪又不满的眼神瞬间转到岳靖渊身上。
他记得岳靖渊挺有钱的,瞧着对自己小师叔这么殷勤,结果连个茶都没给小师叔买过?
岳靖渊根本没注意到云玑的眼神,他幽怨地看着余清冬,用眼神控诉余清冬不告诉自己口味喜好的行为。
余清冬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甚至有点脊背发凉,干脆默默往一边坐了点。
云玑的眼神更不满了。
岳靖渊的眼神更幽怨了。
余清冬简直坐立不安,沉默地回视岳靖渊几秒,见岳靖渊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只好转移视线去看云玑。
“茶好了?”他干巴巴地问。
云玑笑了下,端着茶壶走回去,给余清冬倒了一杯放在茶几上,没征求岳靖渊的意见,就给对方倒了杯白开水。
“岳总看着不像常喝茶的样子,万一晚上失眠就不好了。”
岳靖渊扯了扯嘴角:“我平时也喝茶,只是对茶叶的品种没什么了解。”
两人对视一眼,客厅里的气氛更古怪了。
余清冬只当没看到两人的动作,喝了几口茶,等两人恢复正常才一本正经地问起那个民间组织的事。
云玑在余清冬对面坐下:“玄协的人说的不算错,我最初是发现许闫松和他师父有点问题,才会顺藤摸瓜卧底这个组织。”
说到这,云玑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复杂的神色,混合着迷惑、无奈和啼笑皆非,让人看着就觉得他这几年过得不太容易。
“小师叔,我是真没想到……我一个卧底,干着干着就成了组织领导。”他叹了口气,“成为高层后,我发现大部分成员都是傻乎乎被哄着做事,如果我一走了之,他们很可能被其他人利用,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好歹有个奔头。”
云玑面对余清冬自然是毫无隐瞒的。
他告诉余清冬,许闫松的师父其实是这个组织的发起者,他和许闫松抱着“畸形是罪、扭曲不当容于世”的想法,想要创造一个“干净完美的世界”。但是这对师徒当年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对市场和社会不怎么了解,更不明白宣传的精髓,磕磕碰碰将组织建立起来,愿意入会的却都是身有残疾、期望恢复正常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