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汉一看见沈沉玉这幅样子,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的说:“沈沉玉,就算你不是西岭村土生土长的人,你难道连你母亲和同族的生死都不管了?”
见对方还想要拉沈氏一族下水,一直坐在轮椅上不言不语的人,突然抬起手点了点聒噪的懒汉。
一个军爷立刻把懒汉拖了过来,原本好叫嚣着的懒汉顿时吓尿了,一个劲的蹬着一双腿惨叫着。
“你们干什么?你们快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疯娃子牵了牵嘴角,然后单手支起了下巴。“王法?不知谋害皇室血脉该当何罪?”
谋害皇室血脉这些话,还是来之前福佑跟他说的,疯娃子立刻现学现用的问道。
一个侍卫闻言,立刻朗声回答:“其罪当诛!”
懒汉闻言刚想要开口嚎叫,就被押着他的军爷狠狠踹了两脚。然后他就听见轮椅滚动的声音,以及疯娃子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军爷见状立刻单膝下跪,然后对疯娃子道:“世子,这人实在太聒噪了,不如属下割了他的舌头。”
对方的话刚刚说完,懒汉的家人纷纷哀叫起来,一个个想要上前为懒汉求情的样子,却被一旁的士兵扬鞭抽了回去。
疯娃子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惨叫一样,他伸手直接要了军爷手里的佩剑,然后举着剑对军爷道:“我要亲自来。”
军爷闻言看了疯娃子一眼,随即便伸手帮疯娃子按住了人。疯娃子见状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举起剑就狠狠地捅了过去。
看着瞬间没有气息的人,疯娃子一脸苦恼的说道:“哎呀,我手生,刺偏了。”
这下子不仅周围的村民,就是福佑与周围的士兵,都忍不住微微冒出冷汗来。
一般人第一次拿剑的时候,别说shā • rén了就是伤人都很难。但是眼前的这位小世子,就像是天生的刽子手一样,他用剑的时候没有一丝的恐惧。
这下子没有一个人怀疑,这个小世子不是齐锦王的种了。因为对方跟齐锦王太像了,哪怕他是个小哥儿,那骨子里的狠辣依旧与王爷一模一样。
原本疯娃子第一个想对付的人,是从清城县提溜回来的陈痦子。但是有的人就是喜欢闹腾,非要跳出来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疯娃子看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四周,一边把手里的剑往地上随便一扔,一边让福佑帮他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疯娃子看着只剩下抽泣的四周,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开口道:“我之前听村里孩子念书,说什么人之初性本善,可是在我眼里却觉得人之初性本恶。只有通过家人与师长的认真教导,受到各种礼法与伦理的束缚,才能彻底的压抑住骨子里的邪恶。”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恶,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恶。但是你们其实和我没什么两样,你们之所以现在畏畏缩缩的样子,只不过是因为你们没有我的权势。”
疯娃子的眼神突然凶狠起来,宛如恶鬼一样的盯着他们道:“所以!收起你们看待恶鬼的眼神!”
西岭村的人顿时吓得低下头,连大哭的孩子都不敢哭了,一个个缩着脑袋一脸惊恐的样子。
疯娃子没有多看他们,而是指着一旁的陈痦子。“下面轮到你了。”
疯娃子是皇室血脉,这些军爷叫他小世子,他的父亲是当朝齐锦王。
不管是陈痦子还是懒汉亦或者西岭村另一个地痞,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谋害皇室血脉。如果严格按照本朝严酷的律法处置的话,这几个人都要处以极刑被当众五马分尸。
但是因为天空再次飘起雪,加上疯娃子的身体状况不好,最后这几人也只是被斩首而已。
除此之外,懒汉一家也被军队的人带走了。相较于全部杀了一了百了,还不如全部送去边境修城墙。
听军队里的军爷们说,修城墙的活非常辛苦,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毕竟这个时代没有安全措施,吊在那样高的城墙上一不小心就会没命。所以大部分修城墙的人,都是一些犯了死罪的犯人,或者是一些被发配流放的罪人。
等到疯娃子等人离开后,很多西岭村的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差点被懒汉一家利用了。疯娃子只是把他们纷纷抓出来,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把他们全杀了,结果他们却因为懒汉说的话,差点就跟着他们一起去逼迫沈沉玉了。
好在西岭村还有一些聪明人,要不是这些人偷偷的给他们使眼色,他们要是真的被懒汉一家煽动,到时候死的人就不仅仅是那几个人了。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瞬间疯娃子想把他们全杀了,因为只有这样做了之后,他才能彻底从仇恨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