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应该是累了加上发烧的缘故,这会儿并非是昏迷,只是困倦。”太医道。
暮天阔闻言稍稍松了口气,太医开了药方,却迟迟没有离开,面上带着纠结之色,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太敢说。暮天阔见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问道:“太子妃可是有什么不妥?”
“回殿下。”太医将心一横,扑通一声跪在了暮天阔面前。
暮天阔大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要吞吞吐吐!”
太医闻言战战兢兢的道:“不知是不是老臣医术昏庸……方才给太子妃诊脉的时候,竟是诊出了喜脉。老臣无能,请殿下再传太医院的刘太医来诊,他在这方面比较擅长一些。”
太医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忐忑无比,众所周知,太子妃来王城不到一月光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啊。既然如此,这孩子肯定是在大楚之时怀上的,至于孩子是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他虽然诊的确切无疑,但为了顾及暮天阔的面子,只能吞吞吐吐的不把话说得太死,万一暮天阔有别的打算,他也算是给自己找个退路。
没想到暮天阔闻言并未发怒,而是问道:“太子妃……何时有孕,可能诊的出来?”
“臣……臣不才,诊真约莫得有……近三月之期。”太医硬着头皮道。
近三月之期……
三个月之前,暮天阔尚在王府之中。
那这孩子……的的确确就是暮天阔的。
暮天阔看向楚沉,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又是自责又是懊悔。
太医瞥见暮天阔的神情,心中颇为纳闷。
为什么太子殿下被人戴了绿帽子,非但不愤怒,看起来似乎还挺激动?
“太子妃如今着了风寒,对胎儿可会有影响?”暮天阔问道。
“有孕之人最要紧的是头三个月,稍有不慎便有滑胎的危险。”太医道:“万幸太子妃腹中的胎儿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否则这几日一番折腾,多半是保不住了。”
暮天阔道:“今日起你与刘太医一起为太子妃保胎,太子妃的饮食起居,入口的膳食汤药一律由你们验看之后才能送到他面前。若是太子妃身子有任何的闪失,唯你二人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