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送到衙门里了?”暮天阔问道。
“我的人先审了一轮,都是不经事的,很快就招了。”裴文曜道:“前几日在望春楼外头,我偶然遇到了几个混混当街行凶,便出手教训了一下,将人给拿了。这帮人心中不忿,在国子监外头蹲了数日,知道枫儿下学的时候没有护卫跟着,便想教训一下枫儿,给我提个醒。”
暮天阔闻言冷笑道:“胆子这么大?”
“倒也不是胆子大,若真是无所畏惧,不会在外头蹲了数日才敢下手。”裴文曜道:“他们是打定了主意出手就跑,王城里这么多人,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将他们找出来。没想到今日赶了巧,太子妃殿下也在附近,这才轻易将他们拿了。”
暮天阔闻言目光一凛,开口道:“这帮人什么来头?”
“本以为只是纠集在一起的流寇,细问之下才得知,他们是不久前被人召集了去东郊的山上挖什么东西,忙活了小半个月,山都快挖塌了,也没挖出个所以然来。”裴文曜道:“后来一场大雨将山体冲塌了,雇他们的人也没付银子,这帮人就流落到了王城,整日偷抢拐骗的……”
暮天阔道:“不久前东郊那一场大雨冲垮了山体,将孤的别苑都埋了,还险些害了太子妃和十弟的性命。孤找人去查过,说那处山头被人挖了,可一直找不到动手的人,没想到如今得来全不费工夫!”
“殿下要去审一审吗?”裴文曜道。
“明日再说吧。”暮天阔道:“劳烦裴将军的人去打个招呼,让衙门里的人把人给孤看好了。”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三番两次往他的逆鳞上撞!
送走裴文曜的时候,暮天阔忍不住开口问道:“裴将军似乎颇得公主信任啊,公主离开东宫,便愿意将岳母大人的所在朝将军坦然相告。”
裴文曜看向暮天阔,也不知他这话是何用意,只得如实道:“卑职并不知公主心中所想,只是见她一直哭泣,颇为担心,便将自己的担心如实相告。公主得知卑职的心意,便将此事告知了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