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溪喜欢这种掌控他的感觉,可是现在,这个柔弱无用的兔子竟然敢无视他的命令。
酒精刺激着他的心脏砰砰跳动,大脑中伪装的理智彻底罢工,任由心中的野兽咆哮而出。
他浑身酒气地扑过去,拳头握得死紧,眼中充斥着兴奋而又残酷的赤色,面目狰狞地朝陆西烛打去,竟是生生要给他一耳光。
陆西烛眼中闪过厉色,微微一个侧身,灵巧地躲过周在溪的攻击。眼睁睁地看着他因为用力过猛而无法维持住身形,扑倒在香槟色的衣帽架上,连人带架子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周在溪痛苦地发出一声□□,却愈发恼怒起来。他侧过身,目光阴戾地看向陆西烛,宛如看向一个死人。
直接操起身边的衣架,他仗着A的力量,狠狠朝陆西烛砸去,那模样竟恨不得将他弄死。
白色的刺眼灯光打在他的脸上,让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白得可怕。在过白的皮肤的映衬下,那双黑色的眼瞳仿佛吸收了所有的光,翻滚着纯粹的浓墨,深不见底,宛如无尽深渊。
可惜在陆西烛的眼中,他的动作就跟放慢的图画一般,只需动动脚步便可轻易躲开。
衣帽架撞在墙上的装饰画上,砸破了外面的一层玻璃,细碎的玻璃散落了一地,三角形的碎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寒光。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彻底激怒了周在溪,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朝陆西烛走去,势必要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