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顾安宁的经历,恐怕是长期使用抑制剂压制发情期导致的情潮。
听见动静,顾安宁不安地蹙起眉,猛然睁开眼睛,似濒死的野兽要向胆敢靠近他的人发出威胁。
那目光格外犀利,带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却在看清来人是陆西烛后放下了戒备。
他夹紧双腿,不愿意让陆西烛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虚弱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管。
“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好。”
陆西烛没有放手,一个人度过发情期有多么痛苦大概只有O能够体会。不仅是从身体深处泛起的空虚,更充斥着像被全世界抛弃的绝望。
仿佛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盒子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知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孤寂,只余下自己一个人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顾安宁是怎样一次次地熬过这样痛苦的时刻,但无疑这是个坚强到让人敬佩的O。
陆西烛从脖子上取下用红绳拴着的吊牌,吊牌是用黄铜制成,上面刻着繁复的莲花纹,用的正是上一世他学过的灵纹。灵纹有静气凝神之效,能够极大地抚慰发情期带来的精神痛楚,并吸收信息素进行能量转化,消除信息素扩散带来的影响。
他将吊牌戴在了顾安宁的脖子上,轻轻对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