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牧野立刻精神起来,眼中的光彩是牧云极少见到的。
罢了罢了,同病相怜而已。
牧云把放在脚边的黑色大塑料袋递过去,交给牧野:“没抢下来多少,至少算个纪念。”
这个黑色大塑料袋被牧野抱进卧室,打开来,里面是被烧焦的好几幅画,残余的尚未被烧毁的部分依稀可见漂亮的线条。
牧野抚摸着这几幅画,久久未语,随后,他站起身,拖着这个塑料袋,去了小花园。
在百日菊硕大的花朵之中,他跪下来,沉默地用手挖开泥土,然后将这画作一幅一幅的放进去。
等到所有少年时的梦想全部归于尘土,他带着一身泥泞,跪在墓前,泣不成声。
卿钦在他离开房门的时候就跟了上来,在他开始刨坑的时候,找了一棵树跃上去,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人类的动作。
有一种很奇怪的情绪在他心底酝酿,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烦躁。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卿钦把梦想作为一个合格的话术,用以欺骗忽悠某些热血小青年,比如,牧野。
但是现在,曾经轻如鸿毛的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