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见不得人的事情被发现,狠狠砍断了一只手,A国终于不得不弯下腰来,卑微求和。
这一求和,明里暗里不知道给出去多少利益,更是昭示着一代大国地位的滑落。
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和七宝能源下单的时候,A国代表的表情不要太幽怨。
卿钦带着人四处参观,早就得了暗示,可以尽情狮子大开口:“这个呀,安保措施肯定是要好好装的,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发电厂出什么大问题吧?现在一整套全要,打个对半折,389亿。”
A国代表:……
卿钦又顺手拿出几份计划:“没钱的话我们也可以好好谈谈,发电功率一兆的,十兆的,百兆的,有没有维修,有没有指导的,各种款式各种类型都有,实在不行咱们也可以技术换技术嘛。”
A国代表忍辱负重,不得不再度大出血一波,等他们走后,张同志这才笑起来,坐在卿钦对面:“卿总啊,您这可真是焉坏。”
不同于给第三国世界国家做慈善,资源换技术,给A国这价格简直高到离谱,核心技术一点没往外吐,就是仗着技术垄断卡人家脖子呢。
卿钦笑笑:“彼此彼此,听前几天说牧家老太太重病,牧星和札华去五台山祈福了?”
“是的,祈福到一半,两人神秘消失,我们回去一查,带着旅游护照跑A国去了。”张同志一摊手,“好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
卿钦看他轻松的样子,知道事情解决的很快:“外面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就是,”张同志哼笑一声,“A国人和我们谈判着谈判着,干脆把在逃两个经济犯当做砝码抛出来了,没呆两天就遣送回国。”
他这段时间是春风得意,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看帮了他们一个大忙的卿钦更是笑容和蔼:“这件事情忙了这么久,总算是尘埃落定。花和资产管理公司大概会接受全权委托,处理后续事宜,首富那边也有意吃下一部分,你们七宝是个什么想法?”
卿钦行云流水地泡着茶:“食品方面他们那里确实有几家不错的公司,最好是可以把上下游产业全部合一合,不要拆开零卖。好歹也是他们家精心构筑的产业整合效果,一旦拆开来,降价的厉害。”
说归说,卿钦本身对于这样做不抱太大希望:“话是这样说,牧系有太多的违规操作,背后又有一个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络。接近1000家的企业,以及与他们整合在一起的金融机构,想要精准拆分,不升级原来产业整合的效果,难度有点大,让我动手也没有什么把握。”
“您完全可以放心,”张同志笑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总没有人比牧星更合适干这件事了吧?”
卿钦看着在杯底舒卷的绿茶:“他同意了?”
“说来也很奇怪,”张同志随口说起八卦,“我们还没想到用他这把刀,牧星自己提出来要帮我们整理这个烂摊子。不求名声,不求减刑,也不求重掌牧系,也许是良心发现。”
“资本家没有良心,”卿钦皱眉,“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单纯为了牧氏吧。其他人可能很难理解,对于一手塑造这个企业血骨精神的人来讲,企业对他的意义已经远远超乎了事业声名,非要说的话,企业就是自己的半身。”
与其说这是点评,不如说更像是一场自我剖析。
卿钦也在脱口而出之后失笑,那他和七宝也算得上是相爱相杀。
不过还是有一点需要提醒:“牧星太过偏执,他提出整改方案不见得是最合适的。我倒是觉得札华提出的意见可能会更客观。”
原本大多数人对于牧星的投诚持怀疑态度,张同志也透透气:“那是自然,牧星会先拿出一个方案来,之后我们组一个牧氏处理小组,开个会审核方案,到时候还请您务必到场。”
卿钦应允。
这场会很快就开起来了。
牧星几乎是不眠不休日以继夜。在一周之内,他手写出了厚厚一叠解决方案。
在会议室里露面的时候,这位商场上的枭雄已经满头银发,整个人瘦了一圈,唯有一双眼里还燃烧着殉道者般的火焰。
卿钦看着他这样,就已经在心里叹息这场会议的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牧星站在台前,沉默地一鞠躬,接着侧过身,对着投影屏幕,开始讲解起自己的解决方案。
方案概括起来,就是向牧氏大量注资,重新调整产业,剥离比较坏的资本,然后可以盘活整个公司。
这条思路和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完全一致,也是牧系疯狂扩张把一个又一个公司搬到自己的战车上不断攫取资金,甚至想要觊觎卿氏和七宝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