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酷哥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社恐了。闻灯在心中说着,更换提议:“好吧,不打麻将,那打长牌?”
“我不会。”步绛玄敛下眸。
“我教你啊,这个能两个人玩。”闻灯一笑。长牌是闻灯很喜欢的一种牌,既然给了他机会提出,就不给步绛玄拒绝的机会,从刀鞘里摸出一副牌,起身改换位置,坐到步绛玄对面,并在两人中间摆出一张小桌,把准备都做足。
步绛玄低声道“好”。
他给步绛玄讲了一遍规则,开始发牌。
步三岁凑了过来,伸出了三条“手”,其中一条缠上闻灯手腕,另外两条不住甩动。这是它也要玩的意思。
“哟呵。”闻灯挑了下眉,把它也算了进来。
两人一影打牌。第一局,闻灯刻意放慢了速度,他本是为了照顾步绛玄,可打着打着,发现步绛玄的反应很快,最慢的那个其实是步三岁。
“它没有完整的智慧,行事完全依靠本能,在算计计算方面,很弱。”步绛玄瞥了端端正正“坐”直的自己影子一眼,对闻灯说道。
“本能”闻灯语调拖长,带了些许探究的味道,“它是你的影子,是你的一部分,这是否意味着,它的本能,也是你的本能?”
闻灯不由想起了从前读过的弗洛伊德,在他的理论里,人的人格分本我、自我超我,其中的本我在最底层,是被意识压抑住的欲望。照步绛玄的说法,他发病时的状态来看,他平时,应当就是把“本我”给完全压制住了?
闻灯心中有了几分豁然开朗的感觉,眼睛眨了一眨,却见这时,步绛玄别开了脸。这是一种写满拒绝的姿态,闻灯岂会读不懂,慢慢将目光敛低,落到牌上,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