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之前的事在脑海中又过了一遍,似乎在会所房间的时候,他好像喊了一声……哥?
那只是脱口而出的称呼,是上一世在路泽那里留下的习惯。
林纪年眼皮半垂,眸子显出悲痛,他鼻尖努力嗅着这清晨初雪的气息,感受路泽还存在。
他喊道:“哥。”
“哥哥。”
傅闻身子一僵,心中大痛,他狠狠的稳住怀中之人,唇角相碰的那一刻,脑海中倏然出现陌生的画面。
他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西装男人半靠着墙坐在一堆酒瓶中央,他喃喃自语说:“意谨,意谨,他的意谨啊。”
画面一转,他又看到有个长相俊秀的男生被捆在浴室里,身上只穿了白衬衫,眸眼全是雾气。
虽然长相不同,但傅闻潜意识知道那是他的白郁。
傅闻眼中微湿,心脏似乎被泡到酸水里,他哄着怀中人道:“再多喊几遍。”
*
王一凯家业大,对自己的罪行并不承认,反而扬言要找最高级的律师告傅闻善闯私人场所。
他对警察指着脸上青紫说:“看到我脸上伤了吗?被傅闻打的,我要告他故意伤害罪。”
“你们说的那些我不知道。那个白郁是自己缠上来的,你们抓我干什么。要抓也是去抓他。”王一凯干脆在审问室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