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爱卿,还有军师给你出谋划策,可以啊。”
裴怀瑾接过信,快速的扫了几眼。
脸色虽依然清冷,抹绯红却悄悄爬上了他的耳垂。
他手指捏着那封信,直觉烫手,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寝室的宫人在林纪年进屋的那一刻就都退了出去。
房间里没有别人。
林纪年道:“裴爱卿有时间请教别人这种问题,怎么在挡刀子时候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此话,自刚才句话未说的裴怀瑾终于抬起头来,他眼盯着林纪年,很认真道:“想了。”
他黑眸漆黑,字句道:“可就算我想多几遍,结果依旧如此。”
林纪年想起来那一幕,如今还心惊肉跳,说:“你就没想过,万刀上有毒呢。”
裴怀瑾道:“那我会更加庆幸。”
庆幸受伤的不是你。
林纪年眼睛动不动的盯着他,“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有意外,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他个人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样的,子渊,”裴怀瑾侧面平静道,“就像我不能容忍你受伤一样。”
闻言,林纪年怔,倏然就说不出话来。
*
裴怀瑾的伤恢复的很好,终于能离开床了。
林纪年在御书房内批改奏折,他就在一旁看兵书。
檀香环绕在两人周围,格外静谧。
小福子怕打扰两人,放轻声道:“皇上,首辅大人求见。”
林纪年捏着笔,头也没抬:“让他进来。”
小福子:“是。”
“参见皇上。”
荀子良穿戴着官袍,行礼道。
林纪年这才停笔:“平身,爱卿何事?”
“启禀皇上,”荀子良眉心皱,“关于衢州事,臣已完全查清楚了。”
裴怀瑾在兵书中抬起头来,看了他眼。
林纪年搁笔,坐正了身子:“讲。”
荀子良面色严肃,“禀奏皇上,前几个月,衢州的事情,您还记得吧,事情的起因就在于此。”
“嗯,”林纪年皱眉,“朕不是下令,从国库中拨下去赈灾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