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书问:“师父呢?”
“在正殿呢,”白鹤说,“不过瞧着脸色不太好。”
傅无书皱眉,转身踏入小院
他洗完澡,换上衣服,猫着步子走进正殿里。
殿里燃着香,带着一股松香气息。此时梵不忘松松垮垮的披着长衫,坐在几案前,格外冷清。
怎知思索间,一双手环了过来,覆在梵不忘的眉眼上,“师父,猜猜我是谁。”
梵不忘:“……”
都叫师父了,还能有谁?
难道还能是那只成了精的白鹤吗?
“长安,”梵不忘长睫微动,手覆在傅无书手上,声音虽清淡,仔细听却能听出细细的无奈。
傅无书从他背上滑了下来,撒娇道:“师父,怎么你每次都能猜得出是我,我不干!你下次不能猜出来。”
这话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梵不忘看着趴在地上耍无赖的人,脸上表情缓和了一下。“多大了,还撒娇?”
“不大,还小,”傅无书道,“师父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半晌,梵不忘替他把衣衫整理好,有些无奈道:“好。”
他对这个徒弟总是无奈,又毫无办法。
“师父,”傅无书坐正了身子,见梵不忘愁容一直未散,正色道“你再为何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