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调节痛感,不调小病症的结果就是,体表会完全显现全痛感该有的症状。
方云飞感觉到刁贺的手比他要凉不少,却疼得手心全是汗,手下的胃口更是一跳一跳的让人心焦。
之前才水池边自己想上前扶一下刁贺,却被对方躲开了。刚刚自己替对方揉胃口却没有丝毫的闪躲之意,还就这么抓上了自己的手,看样子是疼得没心思计较了。
刁贺现在连喘气都不是很顺畅。似乎因为疼得不管不顾,总是下意识的屏住气,过了十几秒又因为不得不呼吸,粗喘气两下,然后又屏住气,如此循环。
偶尔还会在呼气的时候压抑不住喉间的声音,闷吭出声。
方云飞在一边听得难受,想象不出来刁贺到底是在忍受多么严重的疼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感觉刁贺的呼吸渐渐均匀了下来,大概是累极了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刁贺……?刁贺……?”方云飞绕过床,保持和刁贺面对面的姿势,轻轻地地晃着对方的肩,“吃些东西在睡?”
刁贺睁开眼,似乎对了一会儿焦距才和方云飞对上视线,哑着嗓子说,“要吃你做的。”
方云飞这会儿哪敢说个不字,刁贺现在就是要他去取月亮他也得答应。
方云飞看着对方眼底的血丝,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那次在餐厅里和刁贺的对视,记起来对方说过,“一生气就会胃疼”。
见识过刁贺吃的吐很多次,从来没见过对方那次吐完后疼成今天这样的……所以刚刚刁贺发作的那么厉害,说不定完全是因为在……生自己的气?
看着躺在床上的刁贺又疲倦地合上了眼,方云飞心里既惭愧又懊恼。生气的话要打要骂都可以啊!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只是方云飞还不知道,刁贺到底能对自己有多狠。
方云飞自打上次“试探”未果后,尽管不能理解刁贺只能吃下自己做的饭是什么个原理,却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不管什么病,都要慢慢来才好。
方云飞自知理亏,乖了好一阵子,刁贺自始至终没埋怨过一句话,只是神色淡淡的。
方云飞近几天总觉得能在厨房闻到谈谈的菜味,但是由于味道太浅了总让人觉得是错觉,他也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餐厅不忙,正好自己又研究了几道好菜,心想正好中午回家一趟,让刁贺尝尝鲜。
却不想进电梯的时候碰上了个外卖小哥,去得正好是刁贺家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