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煦整个人气得喘不上气来。
“可是呢,”治疗师生怕仇恨没拉够,“我把他害成这样,他说什么了么?不还是跟我说说笑笑的。这儿啊,从一开始就你什么事儿。”
最后一句话一直以来是云朗煦的逆鳞所在。
然而云朗煦并没有做什么,因为他不敢。他怕肖霁真的在乎这个黑暗哨兵,只能倔强地抱着肖霁不撒手。
肖霁不知道治疗师突然抽的什么风,也不想理会,只是低头轻声在云朗煦耳边叫了一声,“班长……”
语气其实挺正直的,但是不知道怎得,云朗煦总感觉听出了一丝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接着,肖霁语不惊人死不休,“把教官标记了吧。”
云朗煦用哨兵敏锐的观察能力挑着鱼刺,并把剥好的鱼肉加上一点配菜,放在已经盛好适量米饭的勺子上,喂给肖霁。
肖霁很是听话,坐在那里等,只负责张嘴。
面对之前肖霁提出的想要给他标记的想法,云朗煦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云朗煦知道人在经受过伤害,比如失去视力之后,会做出一些反常的决定。这些觉得往往不是出于本意,只是他们没有安全感而想要进行的自我补偿一样。
云朗煦想,肖霁之前不希望他后悔,他现在也不希望肖霁以后后悔。
至于搞事未果的治疗师,可能在某个角落嗑着奶茶弥补受伤的心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