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和文光聊过哭这个话题,终文光说过自己很难哭出声,即便是非常痛苦和难过的时候,整个人肌肉都崩在哪里一样,除了干巴巴地掉眼泪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何哲把烟拿开,从背后环住并手拍了拍终文光的胸口,“文光,放松。”
对方显然没有想要理会他的意思。
“文光,跟我说句话,”何哲手臂上的力度紧了紧,“在世界里总听不真切,特别想听听你的声音。”
终文光吸了下鼻子,不为所动。
何哲侧头蹭了蹭怀里面人的耳朵,“文光,别不理我。你这样我会把那通电话里的声音和你联系起来,在电话里等不来你任何的声音那几秒对我来说有多折磨,你是知道的。”
终文光全身的肌肉终于不那么紧张了,可是还是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样子。
看样子真的是生了大气了,何哲心想。
“文光,之前可能没跟你说过,在世界里死亡会对人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对于一个心理状态很健康的人亦是如此……”何哲轻声叹气,“更何况是我。”
终文光从来不知道这些,如果他知道的话绝对不会赶出锁死好感度这样的事情。他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一下何哲,毕竟怎么看对方在世界里选择绝症也太过分了些。
世界的保护措施向来做的很好,几乎不会产生负面的效果,比如一些成瘾性的药物感觉是直接屏蔽的,怎么会在死亡上没有任何屏蔽限制呢?
一时间兵荒马乱,终文光没来得及给出什么反应。
“文光。”何哲只当是还没有哄回来,整个人都倚在对方的身上,与其说一倚,更有点像是躲在终文光的身后挡住自己前方的视野,闷闷出声:
“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别让我站在这种能往下跳的地方。”
主线
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
刚刚那个人还在跟你说话,对你笑,一个转身的功夫,便只能抓着你的衣角发不出声音,唯有周身的仪器叫嚣着。你在对方的注视中被医护人员推开,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被推远,那双好看的眸子便已然失去的光彩。
终文光把何哲死死地按在墙上,微微仰头注视着看了千万遍的眉眼。何哲似乎在世界中眼神总是丰富些,或高兴或生气或是弥留之际的不舍。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情绪,都极容易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