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眉,同韩蝉道:“这可真是个疯子。”
韩蝉神色不动:“不必理会他,他坏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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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岐听见戚邵带来的消息时,眉头都没动一下。
“他一贯如此,戚大人第一日才知道?”
戚邵噎了噎,又有些不解地压低了声音:“可陛下他从前……也不至于如此偏激,以前有些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怎么如今就跟魔愣了一样?!
从对永安王动手开始,就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李凤岐睨他一眼:“那是你从没将他看明白。”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李踪性子里存在的这些不安定因素。敏感,多疑,刚愎自用。他只当这都是幼时经历给他留下的阴影,就算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只要有他在一日,总不至于让他误了大事。
但没想到自己却是他第一个动手的人。
“可有定下何时御驾亲征?”李凤岐又问。
“等陆州与加黎州的兵马一到,便动身。”戚邵忧虑道:“我总觉得,这后头还有事。”
他探究地看着李凤岐:“王爷可看出来什么了?”
李凤岐坦然与他对视:“未曾。”
心里却道,看出来了也不会告诉你。戚邵明里暗里试探,也没能从李凤岐嘴里挖出半点消息,探出半丝口风,最后摸着鼻子悻悻走了。
将他应付完,李凤岐在窗前沉思了一会儿,便转着轮椅去寻叶云亭。
叶云亭正在驯狼。
自打决意将狼王留下来之后,叶云亭便没再将它关在兽笼里。狼王十分通人性,虽然不喜生人,但从不会主动攻击人,不凶狠时,倒像只懒洋洋的大狗。叶云亭这些日子看了不少猛兽驯养的书籍,取其精华便用在了狼王身上,一主一宠正在训练简单的手势与指令。
狼王十分配合训练,它聪明,几乎叶云亭教一个指令它就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