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将这些人全部都处置了,叶云亭恐怕要得罪整个上京的权贵世家。
于是那些原本还有些心?慌的犯事官员,又?都镇定下来。
法不责众,长宁王恐怕没这个胆子?对他们动手,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勇毅候甚至公然叫嚣,让妻子?给岳父礼亲王传话,请礼亲王入宫同叶云亭说一?说,尽快将他放了。不然他没法参加小孙子?的满月酒。
态度之嚣张,可见一?斑。
消息传到宫里,叶云亭不急不躁,问周蓟:“礼亲王可来了?”
周蓟笑道:“礼亲王据说病了,起不来身。如今礼亲王府正闭门谢客呢。”
“倒还有聪明人。”叶云亭笑了笑,将一?沓罪状扔下去:“传令王且,不必有顾忌,全都依律处置。再传令朱烈,从城外大营调五千玄甲军进?城,加强上京防卫。”
周蓟领命而去。
于是三日过后,一?众心?存侥幸的犯事官员全被押上了刑场,而城中同时驻扎了五千玄甲军,各个满身煞气,挎着刀自一众朝臣的宅邸前经过,震慑意味极浓。
这日之后,刑场染血,而朝野上下在这血的教训里终于明白,长宁王绝不是任人拿捏的绣花枕头。他的行事手段,竟是与新帝一?般无二的铁血狠辣。叶云亭的强硬手段到底是起了作用。
这日之后,朝野上?下,再不敢有?一丝旁的声音。懒散的朝堂风气再次整肃,没人?再敢浑水摸鱼。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坐在龙椅上?的俊秀青年,直到此时,他们才意识到,叶云亭先前的沉默从来不是胆怯。他像是一名高明的猎手一般,审时度势,布下陷阱,然后耐心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