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的,身上还遍布淤青,她的眼睛瞪的那样大,早就没了气息。
夫妻俩一眼就能看出来,女儿遭遇了什么。
冯娟想报警,可丈夫不让,只是和她趁夜将孩子的尸体带了回来。
“报什么警?你想全县的人都知道咱闺女被人那啥了?你也不止彩凤一个闺女,这事传出去,让家里其他几个女孩怎么做人?”
男人狠狠地抽了口烟。
“之前我就一直说她,好好的姑娘打扮什么呢,这下好了,被人盯上了吧,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只会说咱们家的姑娘不正经,要不然坏人怎么偏偏就盯上她了呢?”
他将手里的烟头捻在桌子上,表情痛苦又气愤。
“到时候就说娃在她大姨家落水了,赶紧发丧吧,咱们至少,让娃清清白白的走吧,别让她死后还遭人嘴巴糟践了。”
说着,男人抹了抹眼睛,他的眼眶也已经通红了。
“可咱彩凤死的冤啊。”
想到女儿的死状,女人的心都要碎了,她压低声音,无助地悲吟。
“就这样吧。”
男人看不得妻子这样,搓了搓脸往屋外走去。
女人呆呆地看着某个房间,在他离开后不久冲出了院子。
半个小时后,公安局里多了一个报案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人言可畏,这种事情伤受害者最深的其实往往是身边人的议论,有些女孩有勇气报警,最后却被恶意的言论击溃“死人了,王家那混小子死在了自己家里。”
“可不是嘛,尸体都发臭了,隔壁邻居闻到味儿觉得不对,让他大哥来开门,这才发现人已经死掉了。”
支柳胡同某平房外围满了人,院子外拉了一条警戒线,里面是正在取证的公安。
“副队,整间屋子都找遍了,没有看到可疑的痕迹。”
年轻的公安向一个中年男子汇报情况,“门锁都没有撬开的痕迹,现场也没有打斗过的迹象,死者身上更看不到什么暴露性创口,我觉得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
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屋内的摆设很凌乱,但不是打斗过的凌乱,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本身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换下来的衣服随处扔,很多都已经发酸发臭了。
“别那么快下结论。”
副队长林中白了眼这个年轻的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