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的腌制的酸菜也吃的差不多,如今野菜也早就老了,吃不得,播种下去的菜儿,也刚刚才长出来,番薯距离收货,也有一段时间了。
看来家中无粮后,大妹这才急着想着法子赚钱了。
“大妹,咱这是去哪里?”黄从河傍晚的时候,就得到大妹的嘱咐,二更天的时候,提好木桶和火把,带上他做好的竹火钳和捞斗随她去捉东西。
黄从河见大妹出来后,东西他已经准备好了后,朝黄亦云问道。
“叔,我们去田地里头,哦,对了叔,你怕蛇吗?”临走前后,黄亦云问了一句道。
“蛇,叔不怕,叔小时候经常和大……,那个时候,家穷没得吃的时候,叔可没少上山捕鼠捉蛇,上树掏鸟蛋的事情可没有少做呢?遇上了,正好可以给咱家添餐吃肉呢?”黄从河摇了摇头回道。
“叔,你看起来老实的样子,小时候还做过这些事情呢?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了,叔小时候可没少挨过阿奶的打吧!”黄亦云闻言后,随即放下心来后,也对黄从河小时候的事情颇为感兴趣道。“那时候,还是孩子,自然是没有少挨你阿奶的打了,到后来年纪大了些许后,家里头活儿重了,便再也没干那些事情了。”黄从河想到小时候那些事后,面上既有失落也有开心的道。
失落的是,逃荒离开了多年的家乡,一切熟悉的事物和儿时的伙伴都没有了,面对以后的生活又要适应,心中难免会有些惶恐不安。
开心的是,那些美好的记忆值得他一辈子的回忆,是他最珍贵的东西。
黄亦云也没有打扰叔的回忆。
之后,他们两人之间的位置改变一下,让黄从河走在前头,黄亦云一手举着火把,微微的往前倾去,照亮他们两个脚下田埂上的路,另一手,黄亦云拿着竹火钳,双目环顾,往播种的水田内望去。
像是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至于黄从河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捞斗,大妹说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走。
“大妹,你这是找啥呢?”黄从河见大妹在水田里头张望着后问道。
“叔,小声点,找到了。”黄亦云头也不抬,把食指压在自己唇边道。
黄从河只见大妹手上的竹火钳往稻田里头一夹后,夹起一条褐黄色的‘蛇’往自己木桶扔去。
“大妹,这是啥水蛇,这么小,又短,还挺细的,都没多少肉呢?”黄从河盯着木桶那游走的“蛇”后问道。
“蛇,噗,叔这不是蛇,大妹听村民说过,这是黄鳝,油煎炸后,放紫苏叶一炒,好吃不说,还老香了。叔,这黄鳝一般的还不咬人的呢?”黄亦云想了想,在老家的时候,水田都没有,黄从河根本就没有见过黄鳝,把黄鳝误认为蛇后,黄亦云噗嗤的一声笑出声来道。
而且,黄亦云抓起来的那条黄鳝也不小了,有成人大拇指大小,又有成人小臂长,一条黄鳝,黄亦云估摸着有半斤重了。
“是黄鳝,不是蛇,叔还以为是蛇呢?怪像的呢?不过仔细一瞧,这黄鳝也不吐信子,还真不像呢?”黄从河挠了挠脑袋后道。
“叔,我们瞧仔细了,咱还有好多田埂没有走呢?咱多抓点回去。”只是,他们只来两人,一人一手要举着火把,一手拿着竹火钳,另一人提着木桶和捞斗。
有时候碰到稻田旁边,有两三只黄鳝出来的时候,只有一把竹火钳,只能够抓到一条黄鳝,其他的全被惊走,缩入泥田之中了。
让黄亦云看着可惜。
“改明儿,叔多做些竹火钳,咱家再多来几个人,这黄鳝眼睁睁的逃走,看着叔心里头不舒服呢?”黄从河见此后道。
只是,只走上一半的田埂后,三妹做的火把已经用光了。
黄亦云叔侄两个抓了有近半桶的黄鳝了。
“明儿夜晚还来的话,咱家也得多做几个火把。”黄从河望着熄灭的火把道。
“成,叔,明儿我们再来,加上二妹和三妹两个,今个儿是捉不成了,咱回家吧!”黄亦云有些可惜的道。
倒是越是夜深后,出来散步的黄鳝越多。
并且黄亦云感觉这些黄鳝好死呢?
被竹火钳一夹后,扭动了几下身子后,便束手就擒了。
而且,在这古代这黄鳝是野生的,加上没有有机化肥豢养下,这田野里头有不少货呢?
这肉质也别提有多鲜嫩了。
“大妹,你让叔拿着捞斗出来,今晚叔见你没用这捞斗用的,这捞斗是用来干啥的呢?”黄从河叔侄两个借着月光,从田埂上往家中赶回去后,黄从河想到这事后朝大妹问道。
“叔,这捞斗是用来抓其他东西用的。”黄亦云听到稻田之中,传来一声声叫唤的声音后,心中痒痒的,黄亦云看了看木桶之中的黄鳝,好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