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如今寒冷的天气来临,没有棉衣火堆或是屋子避寒,根本就挨不过冬天。
先前在左北城的流民,怕是大多是卖身在左北城富贵人家做奴才,改为奴籍了,混口饭吃,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然而,奴籍生死是掌控在主人家手中,做的活儿又累又重,工钱也不高,至于赎身之事,这得需要看主人家的意思和恩典、
并且,奴籍之人,自己生下的孩子也是主人家的奴才,这就是家生子的来源。
还有一种则是下人。
下人则是和主家打工,工钱和待遇比起奴籍下人要高不说,更重要的是,下人有辞职不干的权利。
不过,富贵人家或是官家的下人,大多是奴籍下人,毕竟富贵人家或是官家有些隐秘的私事,万一被人知晓了去,是奴籍下人好掌管不是。
“大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黄李氏不知所措的望向大妹问道。
“阿奶,你在左北城城门口等着,我和叔去附近的山庙寻一寻,咱午时再这里汇合。”黄亦云想了想后道。
兵分三路后,黄亦云细想了自己梦中梦到黄平程和黄从河两人的场景。
只知晓他们两人住在一山庙之中,山庙之中,还住了好几个同样是避难的流民。
不过大多是年纪颇大的流民,加上又患有病痛的。
这些流民年纪又大,加上又病痛后卖身不下去,才在山庙之中渡过余生,能够熬下去就多活几天,熬不下去,死了连收尸的人都没有了。
“老赖去了呢?就在昨日。”一间不大的破庙中,屋顶上,破了一个硕大的洞,寒风禀烈的从中刮进来,还带着雪花落下。
破庙正中间还有一个缺了一只手佛像,破庙的四个角落或许或坐着或躺着四拨人。
四拨人少则一人,多则有四五人,年纪都不小,都在苟延残喘的活着,好一些的还有一个床薄棉被盖着,差一点的,都是用稻草编织的盖着。
“我们也不知道能不能够熬这个冬天呢?”流民甲添了一根柴火丢到火堆上后道。
“现在能挨一天,算一天了。”流民乙唉声叹气道。
“爹你怎么了,醒醒,喝点水。吃点东西,别再睡了。”黄从河见黄平程高热陷入昏迷后,用冷水冷敷之后,还没有退下热度不说,还胡言乱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