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见状,他微微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朝三妹摇了摇头。
黄亦云她结合所学的行针针法和赵长生发病的规律,她总结了一套合适赵长生的针法,一共五针。
五针行针扎了下去,赵长生急速颇为杂乱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了下去。
“好了,今日就算雨停下来,长生也不宜赶路了,咱怕是要在这破庙之中休息一宿了。婶子,这得先收拾一个地方出来,好让长生躺着休息呢?”
“幸好出发之前,娘就带来了几床薄被子,就是防着这个时候,娘把这个收拾一下,弄干净了,晚上咱好睡觉的。”
“亲家母,这些活儿那里需要你亲自动手,下人们自然是会做的。”赵毛氏拦着黄刘氏,她安排了几个仆妇收拾起来。
“那感情好了,省了的事儿了,我去马车上把被子搬下来。”黄刘氏也没推辞,之前黄家买了下人回来的时候,黄刘氏她们一个个不自在,什么事儿都是自己动手做,没有自家买了下人做事的习惯。
只是时间一长之后,用着用着就习惯了,有些事情也不拘着自己动手,会嘱咐家里头的下人做,有些事情和看法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见识和气质也慢慢的发生转变起来。
当然,黄家一家子都是老实本份的人,都不会亏待家里头的下人的。
等姜汤熬制好了,黄亦云吩咐五妹和六妹两个,给一人盛一碗喝下,可以预防伤寒。“这下雨天不停,雨下着这么大,看样子一时半会还不会停下来呢?大……,老爷这般,不好赶路,这怎么才办才呢?大哥,你看啥呢?”一铁塔般的汉子面上带着焦急之色的朝脸上有刀疤的汉子道。
只是,那铁塔般的汉子察觉到那刀疤男子没听到自己说话般,他顺着刀疤男子的视线看了过去。
恰巧的是,他正好看到黄亦云给赵长生行针的那一幕。
“她是大夫。”
“应该是,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请那姑娘过来给大……,给老爷看看了。”那刀疤男子看了看外头依旧下着暴雨的天色,他也有些无奈的道。
“这位姑娘,你可是大夫。”那刀疤男子无视赵家的护卫和黄从江的戒备,他站在一丈远的距离朝黄亦云问道。
“略懂一些医术,哪儿可需要我帮忙的。”黄亦云点了点,手指了指躺在哪儿的男子问道。
“那有劳姑娘给我家老爷瞧瞧了。”那刀疤男子单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爹,放心,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凶恶之人,反而,身上散发出一股正义秉然的气息。”黄亦云安抚担心的黄从江和黄刘氏两人,也是说给那一群人道。
那刀疤男子听见黄亦云说这话,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黄亦云来。
“让开,这是大夫,让大夫先给老爷看看。”那刀疤男子吩咐。
其他人立马散开,守护四周。
黄亦云走了过来,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黄亦云手顿了顿,摸了摸那男子的额头,见额头十分的滚烫,摸了摸脉象,见脉搏心跳加速跳动外加有痉挛症状。
再捏开那男子的嘴唇,舌苔白舌尖却是十分的红。
“这是中暑了。有盐吗?倒水里化开,让他喝下去。还有,把他反转过来,脱掉上衣,露出背部来。中暑严重的时候,这可是会死人的,快啊!”黄亦云见那群汉子还楞在哪儿,她冷不住喝道了一声。
“哦!难怪给老爷服下了伤寒的药丸也不见效,这是中暑了。”那刀疤男子一听到会死人几个字,也回过神来,连忙的把那昏迷过去的男子上身的衣服拖了,再反转过来。
一旁还有人弄来盐水喂服给那男子喝下去。
现在那男子中暑昏迷了过去,外加有抽搐了起来,中暑已经十分的严重。
扎针行针怕是已经不管用了。
看来是要用到针灸书上另一种治疗中暑的法子,那法子就是----刮痧了。
中暑乃是由毒邪从皮毛侵入,从而阻塞人体的脉络,阻塞气血,使气血流通不畅;毒邪由口鼻吸入的时候,就阻塞络脉,使络脉的气血不通。这些毒邪越深,郁积的越厉害,那么它就越剧烈,象发急如燎原之势,对于这种情况,就必须采取急救的措施,也就是必须用刮痧放血的办法来治疗。
刮痧,使用特殊的器具在表皮经络穴位上进行刮治,通过发汗使汗孔张开,痧毒(也就是病毒)随即排出体外,从而达到治愈的目的。
黄亦云取出之前用竹篾行针的那块竹篾作为刮痧的器具。
依照书上所说,刮试特殊的经络穴位,通过良性刺激。
黄亦云起先不敢用力,没用力,根本就不能够刮出痧来,也达不到刮痧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