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意识到今晚可能睡不了一个好觉,毕竟同床共枕这么些年,我要是连他眼中的欲望都无法辨别,那也太不称职。
好在晚上陈锋没有怎么为难,做了两次就抱着我去浴室做清洗。我捏了捏布满牙印的耳垂,耳廓因为指尖的摩擦传来轻微刺痛,估计要一两天才能淡下,不知道又要怎样挡着才能不被同事看到。
我有气无力地埋怨,已经没了脾气,“你怎么那么喜欢咬我耳朵?”
陈锋在后面抱着我,紧实的小臂如铁般坚固。他哼了两声,“咬着很舒服。”
“你属狗的吗?拿我当骨头磨牙。”
“不行吗?我又不能真的去啃一块骨头。”
感情你还真把自己代入狗了?
我哑口无言,只能翻身在陈锋怀里找到更舒服的位置,合眼入睡。他体温滚烫,是冬日最好的火炉,虽然一到夏天就是万恶之源,但不妨碍我此刻的喜爱。
“林曜哥,早!”
我放下电脑包,冲元气满满的赵泉点头,“早。”
同事陆陆续续来了一小撮,赵泉见主编还没到,小跑到我的位置,手里还拿着一小盆仙人掌,献宝似的递过来,“哥,你快看!”
“看什么?”
“仙人掌啊!”赵泉像倒豆子似的劈里啪啦地说,“可可姐送的,她说我们办公室里一点绿植都没有,死气沉沉,就拿了好几盆小仙人掌过来,又好看又能防辐射,我也帮你拿了一盆。”
我看着被塞进手里的仙人掌,有些哭笑不得,“替我谢谢韩可姐。”
“已经谢过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养植物,希望不要给养死了。”
我想了想,“仙人掌应该很难养死吧?”
赵泉苦恼地摇摇头,“那不好说,我小时候养金鱼,金鱼死了,养兔子,兔子跑了,养乌龟,最后在马桶里找到它。我感觉我这辈子都和养东西犯冲。”
我没再说话,只是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了一眼赵泉怀里的仙人掌。
同事渐渐来齐,赵泉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抬头望去,不少人桌上都多出一小盆仙人掌,看着的确赏心悦目,添了不少生气。
我把自己那盆也放在电脑旁,拍下照片,想了想还是发给了蒋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