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半晌,我才听见自己用微微变调的声音说:“谢谢你。”
这也许是世上最通用无耻的两个字,可以用来应付一切不知该给予什么回答的语境情景。
我想我给不了陈锋更好的答案,而‘谢谢’永远不会出错。
他没有发觉我话中的异样,刻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欲盖弥彰地强调:“都说了只是生日礼物,你别给我胡思乱想。”
“好,那就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忍着笑,不去戳穿他的别捏,“你什么时候买的?藏得那么深。”
紧接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我禁不住问:“不会是我去学校接诺诺那天吧?”
陈锋很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
突然地,我很想穿回那天把自己胖揍一顿。
“就是瞎猜的,没想到真的猜中了。”
我含糊不清地扯开话题,绝对不会告诉陈锋那是一个由外卖盒而引发的血案。还好他对此不感兴趣,听完后就继续沉下胳膊抱着我。我任由他紧紧环绕,闭上眼浮起几分倦意,脖子却突然一紧,那枚由顾鸣生送出的小太阳被陈锋捏起,银质的边角划过光晕,被他面无表情地把玩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