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他平时刻意展露的温柔无害,反而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惊心掠夺,如暴裂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每一滴都夹着势如破竹的野心。我逐渐有些喘不过气,唇上传来一阵阵的麻,可当我试图推开他时,身上的力道却纹丝不动。
“唔......顾,顾鸣......”
好像要以此作为招惹他的惩罚,顾鸣生无声拒绝了我的投降。
半晌过去,稀薄的空气才逐渐得到平衡,我按着被咬破皮的下唇,慢慢平复呼吸。顾鸣生的胸膛上下起伏,琥珀色的瞳孔在欲望的驱使下融成更深的褐色,冷白的皮肤与唇上一抹浓郁的殷红,如雪地里的红梅,艳丽无双。
“你咬我干什么?”我低头一看,意料之中的蹙起眉,“出血了。”
这要让我回去怎么和陈锋解释?
“小曜,”他的嗓音比刚才越发沙哑,也平添一抹融入骨中的愉悦与性感,“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什么叫做‘这种调调’?听起来多不正经似的。
我撇开脸,清声强调道:“你现在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吗?”
他从善如流地挑起唇,问道:“好,那你为什么要吻我呢?”
这分明是一句问句,从顾鸣生嘴中说出却让我兀然升起一股被戏弄了的羞恼,“难道只允许你玩我,还不能让我玩你了吗?”
“我什么时候不许了?”他在耳边低声一笑,唇齿间拂出的热气带来一片战栗,“你想怎么玩都可以,就算玩坏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下次给我一点准备时间,当然,像刚才那样的感觉也不坏。”
他没有说出一句出格的话,热度却从我的耳垂烧到脸颊。狭小的空间弥漫着过甚的暧昧因子,主动吻他的是我,可现在想要赶快逃离的人也是我。
我起身用力关上车门,发出重重一声‘砰’,顾鸣生坐在车里笑吟吟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出手阻止。
走出三步,我停下后又原路折回,隔着降了一半的玻璃,我盯着顾鸣生的眼睛再一次问他。
“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
他没有思索地从容说出,这句问题的答案似乎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