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蹙起眉,走到他的身边,“怎么弄得?”
“刚才有演员下威亚的时候没站稳,扑倒了旁边的布景,我刚好站在旁边,所以就殃及池鱼了。”他解释道。
这的确是意外中的意外,让我连迁怒别人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口。默了半晌,才坐下说道:“等会我陪你去拍个片子,这淤青看着太严重了,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顾鸣生有些不情愿地说:“真的不用,只是一点乌青,过两天就好了。”
“你上次昏倒住院前,也是说拍完这一组就好了,”我毫不留情地否决他,“等会就去医院。”
“你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情。”
顾鸣生的关注点和我截然不同,他抿唇笑了一下,只是渐渐地又趋于了平淡,而后垂下眼帘,遮掩住了一片落寞。
“我还以为你现在不想看见我,给你的发的消息你也没有回复,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你是不是都不会主动来找我?”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有些歉意地说:“......抱歉,我最近有些忙。”
可到底是不是真的忙,只有我自己清楚。
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鸣生,哪怕那一夜的发生在顺水推舟下,却也掺杂了数不清的冲动因子,冷静下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切都本不应该如此。
又或者说,我后悔了,在看见那样的陈锋后,我实实在在地后悔了。
“我知道。”
顾鸣生的眼底闪过一丝看不透的深谙,他微微将头凑近,见我没有躲开,便又凑近了一点。
两道呼吸纠缠绵绕在了一起,我心底喊着推开他,可身体却像是被定格住,直至顾鸣生彻底吻上时也没有动弹半分。
等反应过来后,我才发现已经不自觉地回应起了这个吻。不大的休息室里,一墙之外是时不时走过的剧组员工,而一墙之内,我与顾鸣生倒在了沙发上,只能听见缠绵的水声与交叠粗重的呼吸。
不知过去多久,久到我的身体都起了一丝不该有的反应,顾鸣生轻轻覆上我的手背,指尖暧昧地摩挲,凑到我耳边的嗓音泻出一丝细微的像是愉悦的波动。
“小曜,你没有戴戒指。”
我的喉咙发紧,吐出一声低低的‘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放在衣袋中的戒指似乎在隐隐发烫。
我想我的确后悔过,可是那仍然不足以让我选择停下这一切。
当此刻的欢愉依旧大过代价,我发现我还是自私地不想放开顾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