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不带任何亲昵的话音,只舌尖抵住牙膛,唇微微张开,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缱绻的音符,像是黏腻的糖化开后淌在心上,带着些难掩的烫意。
“那你直接告诉我,”我沉默良久,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蒋秋时,你究竟在想什么?”
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我与他都明白这一点。蒋秋时与我一同走出一段距离,远离了吵嚷的中心,慢慢停在一个没人打扰的空地。
好像连同我的心也平静下来,无论接下来听到什么答案都不会再有任何波澜。
“林曜,你应该明白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深沉而克制地望着我,许多情绪都迟疑不决地压在眼底,“那天晚上也是因为一时冲动才会发生。”
我荒唐地看着他笑了,“我知道,所以我说那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不是。”
蒋秋时兀然打断了我,他抿平唇角,沉静的脸上少有地流露出几分动容,在细微地颤动。
他沉淀下了决心,一字一顿缓慢地开口。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目的,和你对我的那些想法。也许你以为藏得很好,可事实上那并不怎么成功。”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而后又听见蒋秋时的下一句。
“但你还是成功了,”他垂下眼睫,说的很轻很慢,“要要在家里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第67章
心情好像在短短几秒里乘坐了一次过山车,我怔在那里,脑袋空白了很久才找回不稳的声音。
“......你再说一遍?”
蒋秋时没有犹豫,他清声说:“林曜,我很想你。”
对我来说,从蒋秋时口中听到‘想’这个字眼,完全不亚于旁人一句‘我喜欢你’。
他说什么都习惯藏一半在心里,头一次朝我吐出藏在后半段的那句真话。
心跳在骤然间攀升到一个可怕的频率,一同耳边的风声孜孜不倦地躁动不安。我目光晃了一下,看见蒋秋时的耳尖似乎红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