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笑了,道:“那是你没看仔细,他确实没混过道上,只是他家里的女人都十分复杂,他有个姐姐是大哥的女人。”
“啊……”辛桃馥愣了愣,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殷先生又道:“可不,他并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不要和他走太近。”
辛桃馥笑道:“我看先生也不是正经人!”
殷先生也笑了:“我不正经?”说着,殷先生翻身把辛桃馥压下,只道,“不正经能容你这么久?”
辛桃馥听得“容你这么久”这话,便是一阵耳热,也兼有疑惑。
他和先生已处了将近半年了,虽然常有调情与厮磨,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秋毫无犯”。
一开始,是因为辛桃馥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面对先生的接触总是紧张僵硬。殷先生便一直循序渐进地与他亲近,相当有耐心,从牵手、拥抱、接吻,到一同在X城互相帮助,到达了一种水rǔ • jiāo融的和谐。
辛桃馥也渐渐获得了乐趣,开始从身到心的接受甚至享受。
然而,他和殷先生的进度就停在这儿了。
殷先生没有在这方面有任何寸进,就像是觉得够了一样。
辛桃馥却觉得不太够,从他自己要享受的角度上来说,他觉得不够。从他要当殷先生心上人的策略上来说,也是不够。
辛桃馥再一次试探,衣衫半解,伏在先生耳边,低低说:“那先生今晚……”
只说半句,余韵无穷。
先生眼光微闪,低声问:“你想要么?”
辛桃馥脸红耳赤,含羞颔首。
先生却以一种极冷静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
为什么?
辛桃馥脑子一懵,却顺着先生的目光,发现自己的身体其实是很冷静,软的,根本没有任何“想要”的迹象啊……
是因为这样,先生才问为什么吗?
那能是为什么?
就是想争宠呗,想上岗呗,想要先生为我哐哐撞大墙呗!
但这话能说么?
这句“为什么”似化作实质的字体,悬在温香软玉的床头,等一个或浓或淡的答案。
——辛桃馥:妈的,又是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