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满腹心事,吃得也不多,殷先生同样没进食多少,二人都只算是摄入了一点儿热量罢了。
待饭菜撤下后,殷先生收到工作电话,便先回书房处理公务。
辛桃馥独自在房间里待着,坐立难安,如同头上悬了一把刀,不知何时会跌落,将他头颅夺去。
待到了平日睡觉的时刻,卧室的门便“啪嗒”的开了。
辛桃馥见殷先生进了屋内——殷先生没穿家居服,而是一套西装,一丝不苟得像从前的他那般。他看起来也不那样随和了,眉眼间的锋利好像钢笔的笔尖。
辛桃馥忽而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但他却只能硬着头皮迎接。无论是好是坏,这都是他需要面对的结果。
他笑笑,对殷先生说:“先生这么晚了还穿这样,是要出门吗?”
殷先生道:“小朋友,我们谈谈。”
“我们谈谈”,四个字,可比什么都教辛桃馥震惊。
辛桃馥不觉得殷先生是那种会把话放在台面上摊开谈谈的人——起码不会这样和自己谈。
但现在殷先生真当有什么事一般坐下,目光专注而认真,就像已不把辛桃馥当宠物了,真当他是一个平等的人一般。